育他这么多年的母亲都能下黑手,说实话,说他是个情种还真是侮辱情种这两个字了。
随着闻仲的叹息,箕子也跟着感叹了一回,只有微子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直到离开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后殿的床榻上面,安小然仍旧昏迷不醒的,子辛静静陪着她,有些后悔刚才下手太重了。
因为方才他扳着安小然的头看了看她的后颈,发现竟然红了好大一块,并且隐约还有些发青紫的模样。
杜康自然是被召了过来,他瞧着子辛脸色不善便无比聪明的闭嘴一个字都不多说,给安小然开了一副安定心神的药就忙着告退了。
闻仲告退的时候看了看安小然,见她昏沉的厉害,子辛又恨不得将一双眼睛都粘在她的身上,也不敢说要带人回府歇息之类的话,只能感叹着女儿还未出嫁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一个人回府去了。
微子回到府里之后,先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呆了半天,严命不许任何人打搅,然后则是唤了几个心腹进去,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反正等心腹们都出来再说时候,个个一脸郑重的,急匆匆出府向不同的方向去了。
月亮都爬到半天高的时候,杜康才从王宫里面出来,结果没多久就被两个黑衣人给盯上了,他却浑然不知。
眼看着前面就是家门口了,后面两个黑衣人对了个眼色,忽然加快脚步上前,捂住杜康的嘴就将他架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子里。
自认从来不与人结怨仇的杜康立刻就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来,不过支吾挣扎了两下,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呵斥不许出声。
杜康立刻就识趣儿的不出声了,同时心里纳闷起来,琢磨着这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杜康老实了,两个黑衣人也放开了他,同时又对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就跑到巷子口望风去了。
杜康活动了一下脖子,瞧着眼前被黑布从头包到脚的人,小心问道:“这位好汗,敢问抓小老儿来有何指教?”
黑衣人竟然弯了弯眼睛,然后一把将蒙脸的黑布拽了下来,笑道:“指教可不敢,不过是想问你借点儿东西罢了。”
杜康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为什么眼前这人不是陌生人,而是他非常熟悉的微子殿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