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幻境当中的毛七七,也在为着自己捏一把汗。在她面前的凌若宁,成为了缚地魇的傀儡,这令她感到十分绝望。一晃神,手中的那一把利刃也消失不见了,但没有了谛听的帮助,毛七七面对凌若宁,很难集中自己的精神力,去幻化出一把实体的利刃来。
到底要怎么做......毛七七有些绝望。
这时候,她有一些想要放弃。把这些重任全部压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些难了吧。毛七七心想着。就连凌若宁这个家伙,也变成了树化的模样,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十分孤独。
就像是冬天的时候,独钓寒江雪的那一种孤独。当一个城市被湮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那一种孤独。
毛七七有些不想去拼了,她有些困倦,只想好好睡一觉。这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十分沉重,脑子也不太好用了,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她眯着眼睛,看着逐渐向着自己移动过来的凌若宁,算了,死就死在这里吧......和所有人一起,葬在这地底下,或许......也未尝不可。看来自己也并不是那种,可以拯救世界的人呢。毛七七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毛七七蜷缩在地上,她的脚心处,突然慢慢地长出了一根根的树根,蜿蜒爬向了地面,最后扎了根进去。在她的身上慢慢长出来了树皮的形态,于是她的身体也逐渐地被缚地魇所控制,成为了树人。她的头发不再飘逸,她的眼睛不再灵动,她和所有人一样,被深深掩埋在了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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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七七被一闪烁的烛火晃醒了。
“醒了?”说话的人是申明,房间依旧是上一次,毛七七面对堕灵受伤的时候,在睡梦中进入的那一个房间。房间内依旧是一排排摆满了蜡烛,申明依旧坐在房间的中央,中央处依旧是一张桌子的圆台。毛七七坐在申明的对面,从昏睡中,渐渐醒来。
“又见面了。”很难得,这一次毛七七与申明的见面,申明竟然笑了笑,“上一次见面你可还在幽都呢,这一次就回到人间了。”
“不过都一样,在我这里,时间永远都是静止的。”申明看着依旧处于懵懂状态的毛七七,自顾自地说着一些令人不懂的话语。
“啧,就像我一样,反正都不会老去,在这里几千年了。你也一样,不过和我不同的是,你总是用新的身份重新活过一遍人生,游乐人间的滋味,比我有趣多了。”
毛七七听着申明的絮絮叨叨,逐渐地缓过了神来。
“你说申明?我也一样?和你一样活了几千年吗?”毛七七觉得有些可笑,如果自己真的是活了几千年的人,能修行到的道行早就把缚地魇宰杀千百遍了,又何必沦落到在幻境当中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
“确切的说,是两千多年,比起我还年轻很多。”申明拿起一缕长发,有些慵懒地扯着发梢分叉的地方。看上去这一次申明并不打算很快地完成和毛七七之间的对话,她朝着自己的面前努了努嘴说道:“照例,抽一张牌。”
毛七七手放在桌子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所有牌从一摞,摊开来,纠结了几分钟,最终抽出了一张牌。这一次,是有牌面的。
但是毛七七看不懂,因为那和普通的塔罗牌不一样。这些牌的牌面,都是一些很奇怪的字符,以及一个长发、人身、蛇尾模样的女子。她倒对着毛七七,手中是一副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