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磨一旁,何草草很奇怪,不是去看分猪肉吗,咋的就来这,这什么都没有啊?
“姐,我们站这里干嘛?不是要去看分猪肉吗?你看大家都走了,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
顺着何草草指着的方向看,祠堂里的男人陆陆续续都走出院子门,二丫解释说,“猪肉是在这里分的,那些人是回家拿水桶挑水,等下要把这里洗干净。娘她们把祭品拿回去后,会拿着碗来祠堂,等着分猪肉。”
低头看着脚下的地,何草草这才发现脚下踩的是青砖。原来在石磨的一旁,有一块专门用青砖铺的青砖路。只是平时灰尘大,把这青砖都盖住了,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里有青砖。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的功夫,一条原本看不出来的青砖小路就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把一把干稻草铺在青砖小路的一头,再放上一块清洗好的木板,四个年轻强壮的青年抬着那头祭祖的熟猪,把它放在木板上。
回家的妇女陆陆续地都拿着碗来了,把碗放在清晰好的青砖小路上,就站在一旁和旁边的妇女聊一些八卦。
青砖小路一头,屠夫已经开始切猪肉了。屠夫先把猪头,猪手和猪脚砍开,接着把猪砍开两边。
先是把猪的骨头全都削出来,放在一个木盆里,接着就是把猪肉切成一刀刀的,把不同部位的猪肉分别放在几个木盆里。
木板上的猪肉清空后,屠夫把一盆煮熟的猪血倒在木板上,拿着劏猪刀在猪血上横竖几下之后,这猪血就切好了。看着四四方方一模一样的猪血,何草草再次感叹这时代的人的手艺绝了,真绝了,啥都不用,就一把刀都能把猪血切成这样。难怪常听人说,要想有好的手艺,不练个三五十年是不可能。
一声锣声响起,打锣人大喊,“开始分猪肉。”
屠夫还在切猪肉,几个强壮的青年,一人抬着一盆切好的猪肉,从屠夫在的那一头开始分猪肉。
几个青年站在碗的一旁,从盆里拿一块猪肉扔到碗里,一排排地轮下去,到了最后盆里还有猪肉剩下,就把这盆猪肉放在一旁,重新拿起另一盆没分的猪肉继续分。
到最后把不同部位的猪肉和骨头分别倒在一个盆里,接着再分。之后剩下的猪肉和骨头是不会再分了,要留着搭秤。
为了公平,每户人家的猪肉重量要一致,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所以就根据猪的重量和村里的户主多少,大概定了一个重量。
屠夫拿来一把古代的秤,从第一排开始把碗里的猪肉倒在秤上铜盆上。当碗猪肉的重量不够,就会从盆里拿猪肉放上去,要是多了,就会从碗里拿一块猪肉出来再从盆里找一块猪肉放上去。
因为这盆有猪肉和猪骨头,要是不够秤的人家,她可以要求是要肉还是骨头。相对于肉,这骨头没什么肉,所以给一块猪肉想当于给几块骨头。
不过通常大家都是要肉,所以每次分猪肉大家都喜欢把碗放在最前面,因为到最后就会只剩下骨头搭秤。
在屠夫搭秤到一半的时候,何草草就开始内急,她觉得之后都没什么好看的,就和二丫说,“姐,我尿急,等下我直接去伯婆家,你们不用等我,我自己等下过去。”
晚上几家人都在舒伯婆家吃晚饭,所以何草草打算上完厕所,就去舒伯婆家,不回祠堂了。
点点头,二丫看都不看何草草一眼,随意地说,“知道了,你快去吧。”
农家的小孩每天都是到处跑的,家里的大人也从不会太关注他们去哪玩。只要叮嘱他们村里那不能去,大家也就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