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看不起他？还是故意给他难堪？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让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的司瑾觉得，他的脸面被人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地上。

    “司总裁，感觉如何？”早已放下茶杯的沈清玖，待司瑾也把茶杯放回茶碟之后，这才不急不缓的开了口。

    “不亏是能入沈董之口的茶。”司瑾笑着点了点头。

    见对面之人仿若是忘了之前的那句话一般，司瑾微微斟酌了一下，才开了口：“不知沈董邀我来此，是有何要事？”

    “关于霖菲公司的招标会……”

    沈清玖拖长了尾音，见司瑾虽是极力压制，眼底却还是流露出分毫的惊喜，他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不急不缓的吐出后面的话：

    “不知司总裁可有这个意向？”

    司瑾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失望，但却还是被一直关注着他的沈清玖抓了个正着。

    下一秒，司瑾的脸上就挂上了恰到好处的笑意：“霖菲是国际的知名大品牌，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广告设计公司会不心动吧？”

    “这么说，司总裁也是有这个意向了？”

    沈清玖轻轻摩挲着杯沿，看向司瑾的眼神颇是有些意味深长：“后天就是霖菲的招标会了。不知司总，可有把握拿下？”

    司瑾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沈董说笑了，有沈氏集团珠玉在前，我们这些小公司，又哪里能有什么机会？”

    “如若沈氏退出这次的竞争，那司秦集团，是不是就稳操胜券了？”

    沈清玖左手的五指十分缓慢而有节奏的轻点着茶几，垂眸看着杯中的平静无波的茶水，似乎只是随意这么一问，又似乎，是意有所指。

    按耐住心中的雀跃，司瑾放在茶几上的手微微一动，面露不解：“沈董何出此言？”

    随即想到了什么，司瑾一脸恍然：

    “莫不是，沈氏接到了比霖菲更好的单子？如若是这样的话，那司瑾在这里先恭喜沈董了。”

    与他脸上那般沉着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隐在桌下，因为兴奋而微微有些发抖的那只拳头。

    沈清玖闻言，手指一顿，抬眼定定的看着司瑾，直把司瑾看的心慌不已，忍不住想要开口缓解之际，这才突的一笑：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司总裁不必多想。”

    话落，端起面前的茶杯，十分优雅的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之际，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

    也不知是满意这入口甘甜的茶水，还是满意司瑾这般的态度。

    “沈董可真是幽默。”司瑾也跟着笑了起来，至于他心中是否也是这般想法，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