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仍在哭泣,“爹,娘,你们走吧,大哥二哥都被他们杀死了,儿子再跟你们一起,迟早也会没命。儿子不想死,儿子想跟凤娘成亲。”
凤娘听到王年的声音,恍惚着起身,听到他如此说,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眼看晃晃悠悠要摔倒,池灿皱眉上前又扶了一把。凤娘看了看池灿,惨白着脸冲他说了句:“多些恩公。”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回家了。
王年被凤娘打的有些呆懵,他痴痴呆呆地看着他娘问:“娘,我们这样地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不想活了,还不如死了痛快!得罪宫里人的是你,当初是你给她们接生才惹得这事,为什么要报应在我们身上。为什么!”
老妪“啪”地抽了儿子一个嘴巴,“胡说八道什么!”而后故作镇静地看看楚萧,又看了看众人。
安南心惊,瞪着眼睛看向楚萧,楚萧于她对视一眼,在背后打了几个手势。并示意安南不要打草惊蛇。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没我们什么事了。”安南冲大家伙喊。
楚萧耳朵动了动,身体突然向后滑过去,自大树后抓出一人,那人被抓后看着楚萧痴痴愣愣地喊:“王……王爷。”
楚萧看他,淡淡地问:“你认识我?”
这人接到命令,只是负责监视来抓人的那几人的,并不知道燕王和此事有什么牵连,燕王问,他也就回道:“小……小人认识,小人是凌亦琛将军的人。”
凌亦琛。
在村民的感谢声中,他们回到了露餐地。他们把羁押的那几人捆绑结实仍在马车上,依娜和铢衣人还晕着,楚萧决定去西郊宅子住一晚,连夜审一下这几个人。
……
江幼晴站在楚萧京城西郊的大宅子前,心头竟闪过莫名的熟悉,这宅子江湛曾笑眯眯的在她耳边悄悄说过。
“乖女,我瞒着你哥哥们在西郊给你偷偷藏了一堆嫁妆,你母妃都不知道,这可是爹爹专门为你准备的。等以后你跟初寒那小子去了闽越,可得想爹爹多一点。”
七岁的江幼晴不耐地听着父王再一次碎碎念。京郊的宅子,还有宅子里的嫁妆,还有每次他从外面搜寻到好东西都会事先偷偷放到那里面一部分,包括宅子是什么样,门口种的什么树,钥匙藏在哪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父王,你都说了八百回了,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快过来看看这个阵法,阵法本身没问题,问题在箭上,弓箭的射程太近,阵法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
“哦?我看看。嗯,还真是,好吧,这个弓箭射程让你萧叔叔去研究,这个他厉害。乖女,父王再给你说说你嫁妆的事,你可都记好了,千万别忘记了。得找机会带你去看看才行,就是你母妃看得太紧了。”江湛是标准的女儿奴,尤其是她又在谷家住了很多年,只要女儿在他身边,他都会不停的跟她说着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