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不可理喻?”柳催雪眸子暗了下来。
宋景乐扮了个鬼脸,一字一句道:“你啊,当然是说你,这里还有第二个女人吗!”
“铿锵”一声,柳催雪剑已拔了出来。
宋景乐滑得跟泥鳅似的,早窜了出去。
他身后风声急至,带着柳催雪独有的极寒内力。
又是一声清响,宋景乐身上的长亭剑也出了鞘。
“天呐,各位大侠,要打架去别处!我这小铺子经不起折腾。”汤包铺的老板伸出脑袋来,嚷道。
沈苍梧仍旧风轻云淡地吃着汤包,喝着丸子汤,吃完又要了一份,说是要带给王昶。
听到老板这样讲,他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放在桌上,“找个地方躲一躲。”
店铺老板张了张嘴,看到银票面值的时候,脸上立刻笑的跟花似的,收了银票招呼伙计找地方躲去了。
沈苍梧望着上下翻飞的两人,低声嘀咕了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柳催雪看到宋景乐手中那把沉重的宽刃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脚下错步,蓝衫被剑气带起,在晨风中飘着。
柳催雪趁其不备,蓦地出剑,腕中的剑光一闪,霹雳一般直飞向了对方所在的风中。
宋景乐眉头一挑,双手握剑,在地上划出一道火花,平地跃起。
别看他手中的剑重,可那把剑在他手中丝毫不影响他的身形。
宋景乐并未将剑头直指柳催雪,长亭剑驾风而起,直冲街边的一汪池水。剑尖在水面上如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带起一圈圈涟漪。
柳催雪不知宋景乐在玩什么把戏,但这般进攻的好机会,她可不愿错过。
柳催雪脚下一掂,借着一块石头跃起,长剑从她手中掷出,急飞向北,风驰电掣般射向宋景乐的后背。
柳催雪的剑已近在咫尺,宋景乐却不慌不忙。
只见塘中池水在长亭剑的带动下,向半空中卷起,形成了一道水柱,借着剑气挡住了柳催雪的攻击。
剑穿过水柱时略微一滞,向晚剑忽然掉头,朝柳催雪急速飞了回去。
随着向晚剑的转向,那道水柱散开,哗啦啦向下散去。
宋景乐长亭剑再次挥动,那落下的水珠迅速朝柳催雪奔了过去。
“这一招叫镜花水月。”宋景乐透过水珠看到了自己的双眼。
柳催雪意识到不对劲,圆滑的水珠渐渐形成了矛头,而矛头的趋势,直指向自己。她立即回身踏脚,跃上了身后的墙头。
柳催雪拂袖,内力借着袖子递出,那些水珠便被冻住了。
宋景乐微微发愣,这一招他也见师父施展过,但柳催雪施展出来的,跟师父的又不大相同。
柳催雪右手执剑,左边袖子轻轻一拂,被她内力冻住的水珠幻化成一片一片,如随风散落的花瓣一般,极薄极透明的水珠,夹带着她的内力,坠在了地上。
“梨,梨花带雨?”宋景乐听师父提过能克住镜花水月,只有极寒内力制造的梨花带雨,想来是这招没错了。
宋景乐很是好奇,柳催雪的师父到底是谁,但有一点,自己的师父一定认识这个人。
柳催雪心中暗笑,这人还不赖。
她索性乘胜追击,剑走轻灵。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迅速向宋景乐斜穿刺出。
宋景乐应声抵挡,向晚剑在宽厚的长亭剑面前毫无间隙可寻,长亭剑在轻快的向晚剑面前也找不到任何攻击的机会。
剑尖与剑脊无限摩擦,在向晚剑的剑尖即将被磨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