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乐顾不上这些,他现在急于找孙晚冬问些事情。
往留兰苑的路上,尤凌还沉浸在刚才宋景乐的推论中,他一边走一边嘀咕道:“真是邪门了,刘大人枉死,这才找到一点线索,又死了人。”
说着,尤凌抬头扫了宋景乐三个人一眼,“你们三个谁衰神附体啊……”
“咚……”
尤凌话音才落,脑门上就挨了一记板栗烧。
宋景乐皱着眉头,撇嘴道:“什么衰神附体,那明明就是有人杀人灭口!”
尤凌比他们年长了几岁,挨了宋景乐这一下,也有些发懵,但还是接话道:“可嫁祸的这么明显,那人也太蠢了些。”
宋景乐也颇为恼火,当然他不是恼尤凌。
柳催雪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此刻也是微微有些恼。这案子才刚刚有了些眉目,刘原这一死,又回到了原点。
刘景秀和刘原的身亡,行凶者明显不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刘府中可能有两个凶手,而这两个人之间必然有联系,或者说熟识。柳催雪调查过刘原等人的底,刘原没有杀刘景秀的动机,他房中那把宽刃短剑便是嫁祸。
如此推测下来,宋景乐恍然大悟,这些人的目的应该就是刘景秀书房中藏的东西,而那封刚开头的信便是关键。
听到柳催雪微微的叹息声,宋景乐却勾起了笑意,“其实也不必那么悲观,死了人反而说明凶手已经按耐不住了,他们很快应该会有下一步动作。”
柳催雪身为巡检使,这个道理自然能想到,听宋景乐这样一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摇头道:“已经是第二日了,你还有八天的时间。”
宋景乐没想到她担心的是这个,心里微微有些暖意。
沈苍梧看着两人已没了最初的针锋相对,心里略有些安慰。
尤凌在旁说道:“照你们的推测来看,刘原的死是对方扔出来的一个烟雾弹?”
宋景乐点头,他想到沈苍梧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遂向他看了过去——你刚说的天蚕丝是?
沈苍梧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江湖上确实有人以天蚕丝为武器,而且还是女子。
宋景乐眉头挑起——这样说来,我的猜测没错了,杀害刘原的是个女人。
沈苍梧点头——确实,因此刘府里的丫鬟也有问题。
尤凌挠着额头,边走边向几人说道:“我刚才让府衙的人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而且众人和平日里一样,睡觉的睡觉,干活的干活,人也没少一个。”
柳催雪扬眉,“如此说来,凶手还在刘府。”
宋景乐点点头,“刘景秀书房内的暗格,应该装的是一封信,相信凶手的目的就是夺去那封信,事发突然,估计他们也没料到我们会到这里,那封信或许还未送出,又或者由于某些原因,他们在等待下一个任务。”
柳催雪和沈苍梧深以为然。
几人说话间已进了孙晚冬所在的留兰苑。
孙晚冬昨夜在灵堂守了一夜,这会才歇下不久,听到下人来报刘原被杀,她整个人有些茫然。此刻坐在梳妆台前,面色苍白,一脸倦容,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外衣。
宋景乐向守在门外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劳烦姑娘去通报一声。”
那小丫鬟跟在孙晚冬身边许久,是个明事理的人,立刻转身叩门。
门刚被叩响,就见孙晚冬推开了窗,向几人挥了挥手。
宋景乐不想多说废话,简单明了地把刘原的事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