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梧翻了翻口袋,拿出个瓷瓶子,打开盖子放在他鼻间。
宋景乐心情总算好了起来,那瓶子里装的是夜息香。
那会师父为了训练他的鼻子的灵敏度,让他每天闻许多不同的味道,每次在他犯晕的时候,沈苍梧总会拿夜息香给他闻,这么些年,都已经成了习惯。
宋景乐玩性上来了,伸手在沈苍梧的腰间摸了摸,一边摸一边好奇道:“你是不是藏了个百宝箱在身上?”
沈苍梧无语,按住他的手,“不许闹了!歇会我们得继续找了。”
宋景乐“哦”了声,“剩下还有差不多五家香铺,都在前头的巷子里。”
沈苍梧点点头,“还好不是到处分散。”
两人略作歇息,再次踏入了香铺之中。
走完了五家香铺,仍旧为找到他们想找的味道。宋景乐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
出门的时候,那香铺的掌柜喊住了两人,“你们是找什么香?”
宋景乐一拍脑袋,自己怎么就忘了问一问别人。
“我们要找的是一种檀香,那个味道里带着一丝刺鼻的味道,不知道老人家有没有闻过?”
那掌柜的想了半天,“你说的这种香啊,我还真闻过。你说的那刺鼻的味道是松脂,这是西北一带的制香手法,合州城内只有一家出售,而且量极少。”
宋景乐微微皱眉,怎么又是北方?
沈苍梧向掌柜的抱了抱拳,“不知是哪家香铺?”
掌柜摇头,“那家可不是香铺,而是胭脂铺。在挽月楼旁边,掌柜的姓陈。”
“挽月楼?”宋景乐惊讶。
挽月楼是座青楼,而且这挽月楼的老板还是宋景乐的老熟人。
两人向掌柜道过谢,便向挽月楼方向去了。
那家胭脂铺铺面不大,掌柜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样貌儒雅,手中拿着把扇子,正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见有客人到,掌柜的起身,迎两人进铺子。
宋景乐走到门口的时候便闻到了味道,和掌柜的闲聊之下,才知道这掌柜祖上就是做胭脂的,这种香是他奶奶从西北带过来的,后来就传了下来。
掌柜的拿出一盘香递给宋景乐,“你闻闻看,是不是你要找的。”
宋景乐轻轻沾染香料,指头轻捻,闻了下。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中,后味中略略有些刺鼻,有松香。
沈苍梧一看他那样子便知道找对了,拿出银子放到掌柜手中。
掌柜见两人不买香还给了银子,便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掌柜是个十分健谈的人,不光说了香的主料,还说了制香的过程,以及这香能够维持的时间。
宋景乐收起香,问道:“能不能给我查查买这香的都是哪家?”
掌柜皱眉,面露怀疑之色。
沈苍梧很是顺手从宋景乐怀里拿出了巡检司的腰牌,“我们是官府的人,在查一件案子,所以还请掌柜如实告知。”
掌柜愣了下,忙进入柜台翻东西去了。
很快,他拿了本账簿出来,翻了几页后,指着上面的记录,说道:“这味香比较冷僻,买的人也少,城里也就三四家有买,但是前几日城里来的商旅也买了些。”
宋景乐看着掌柜指的地方,购买这种熏香的几家中,赫然有刘家。
出了香铺,沈苍梧疑惑道:“凶手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