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淼无奈道:“娘,她想掌家就让她掌家吧,这个家现在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难不成她还能给我们立规矩不成?”
文秀也说:“只管好自己就行了,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去管她掌不掌家?”
话音还未落,就听到钱氏娇滴滴的声音在外边响起:“文秀,你可歇下了吗?”
不等文秀回答,她又接着说:“你也先别歇了,去给老夫人把药煎上吧。唉,老夫人这一病,我心里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起来就头疼的很。”
她正自顾的说着,却不妨文秀突然挑起了帘子,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未敛去,被文秀看了个正着,钱氏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在帘子外站着怎么一声也不应!”
一时急得连娇滴滴的嗓音都忘了捏。
文秀却不耐烦跟她废话,秋淼却在旁边说道:“应声了怎么看大嫂你这番作态啊。”
钱氏白了她们一眼,“快点去给老夫人煎药吧,伶牙俐齿的,也不知道随了谁。”
说完就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舱室。
叶暮从旁边舱室走出来,问文秀:“大嫂可是要你去给老夫人煎药?”
又自告奋勇道:“我这会儿有点坐不住,不若我陪你去煎药吧,最近我这肚子.....”
她欲言又止的看向秋淼,一个未嫁女也确实不适合听保胎不保胎的话。她在心里祈祷着,秋淼可千万不要提出要跟她们一起去,毕竟她要跟文秀说的事,不能让秋淼知道。
结果就听到秋淼很识相的说:“那好,我就不去了,我把这舱内打扫一下,三嫂你陪我嫂子去给老夫人煎药吧。”
徐氏心里是说不上的感觉,又是开心溪云终于有了后,又是担心叶暮这一胎不太稳。忙一迭声的说文秀,“你快给你三嫂好好看看,这个月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是关键的时候。”
叶暮忙微笑点头,“谢婶子关心了。”
她笑意不达眼底,眼里放着幽幽的光看了徐氏一眼,徐氏丝毫没有察觉叶暮眼中的一丝恨意和鄙夷。
文秀就有些诧异,徐氏不会主动关心别人,这么紧张叶暮这一胎倒是有点奇怪,可之前也没见她有多关心啊。叶暮也是很奇怪了,她这个冷淡的性子居然还会这种客套话,真是难得难得。
她回舱里略做些准备,就跟叶暮往外走去。
门口把守的侍卫跟上来了一个,既是看守也是带路的意思。
要不说吉王豪富呢,这船内部之大,已超出文秀想像,如果不是侍卫带路,八成是摸不到地方的。而且船内每隔几步就有灯笼照明,黑夜里也丝毫没有什么视觉盲点。
那圆圆脸的侍卫看上去十分和善,跟着这年轻的妇人一起走路,有点不好意思。文秀看他的样子,倒一时恍惚想起了梅笑桐。又看这侍卫走起路来略有拘谨,低声说道:“有劳大人了。”
那侍卫慌忙摆手,“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我们王爷府内的侍卫。我叫石正。”
......
叶暮和文秀对视一笑,这一路上恶形恶状的衙役和锦衣卫看多了,想不到以恶名闻名于世的吉王手下的侍卫竟是这么个害羞的个性。
既然这侍卫太过紧张,那文秀也不再多说话,就跟叶暮边走边看这艘宝船的样子。
她们住在了第二层,整个船舱内透出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木头的香料,而且甲板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