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有点好笑的一刮她的鼻子:“我这不是好好的,怕什么呢。”
秋淼拉着她在床头坐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是给谁看病啊,我看这吉王府的人,都神神秘秘的,我很怕你在上面得罪了谁,这些贵人的心思,那么难猜。”
文秀略怔了一想,吉王虽不曾明说,但是并没有对自己表露身份,闵百户来传令的时候也只是说给王府的官员看病。也许,吉王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么一想,略笑了一下,虽没撒谎却也没着实那么说:“是给那个戴面具的公子看病,你还记得吗?他似乎身体不太好,以后我每天白天都要去给他诊治,怕是只有晚上才能回来了。”
“晚上才能回来?!”秋淼有些不悦的的说道,“到底什么病啊需要一直守着,上面他们一群男人就你一个女的,多不方便。吉王府的人真霸道,就欺负我们是流放的。”
徐氏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吉王府的人可不是戚百户,也不是王子成,她是没那个胆子置喙几句的。
秋淼想了想那天在树林里的碰面,又有点畏惧的开了口:“那个面具公子,我的天啊,剩下那半边脸,简直跟妖怪一样。”
她将原本就很低的声音又压得低了三分:“吉王为什么要养个这样的人啊,传闻是不是真的啊你说,也许吉王就是养着这样的妖怪给他抓人剜心呢。”
文秀被秋淼的想象力震惊了,但想了想少年清澈的眼神又有些心酸,那么一个清秀沉默的少年,仅仅因为身上的病而被人误传至此,但她也没办法为他分辨。
她伸手戳了一下秋淼:“你瞎说什么呢,这些传言,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秋淼被她戳中了痒痒肉,抓了她的手嘻嘻一笑:“嫂子,我说真的,你别看你瘦,那也要小心点,别被这面具怪人给吉王抓去加餐呢!”
文秀故意板着脸逗她道:“我不怕,听说只有未婚的少女之心才有用。”
秋淼就格格的笑了。徐氏一直没有插话,只充满了温柔之意的看着秋淼跟文秀胡闹。
文秀还未做洗漱,本来想先进来收拾一下东西去洗漱呢,还没来得及关舱门,就被秋淼拉扯着坐床上先说了一会儿闲话。
二人正说笑间,忽然听到对面舱门“哗”的一声被拉开,接着就听到钱氏说道:“哟,这大晚上的,你们莫不是以为在戏园子?我看你俩只差个锣鼓班就能开唱了。你们什么也不干,自然不需要休息。可也得给别人想想吧,把你们的声音放低了些!别教人笑你们没教养!”
她的声音自然要比文秀秋淼大多了,但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可见双重标准运用的十分之熟练。
文秀简直怀疑这个钱氏一天到晚不休息,时刻盯紧她们准备找碴。
然而她非常厌倦这样的争吵,连回嘴的兴趣也没有,拉了拉不服气的秋淼,先去把舱门关上了。
钱氏支着耳朵等了半天,对面竟然鸦雀无声,不由得气结,简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堆上,只能恨恨得把舱门又拉上了。
秋淼“哼”了一声,对文秀说:
“你不知道大嫂今天作了多少妖,你今天刚一上去,她就来劲了。吆五喝六的,又是安排做饭,又是安排打扫。这些原也没什么,可我们之前是轮流做饭的,可现在她就让我和娘做早饭,三嫂和四嫂五嫂做午饭,她和敏玉做晚饭。也不说轮换,每天都要让我和娘早早起来。起先你去楼上给那怪人治病的时候,那个叫石正的侍卫来说了,要我们提前一个时辰准备每顿饭。说是要跟船工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