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船上的防务是外松内紧,那作为防务负责人的张影,很可能在这个最容易松懈的时间段里是不会歇息的。
不过文秀有些疑惑:“那为何半点声音也听不到?我住在楼下的时候,感觉这船都是木板做成,说话走路可能不妨事,但练功怎么也听不到声音呢?”
侍卫笑道:“公子向来喜静,太嘈杂会让他心烦头痛。所以在得知公子要用船后,就特意调来了这艘平日里接送贵客的船,靠岸之前,船工特意又给三楼的地板墙壁做了隔音处理。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清楚,除了眼见的一些软木外,大概还有一些不外传的秘方吧。”
“原来贵人们住的地方,连这些边边角角都考虑到了,真是家世限制了我的思路。”文秀心下自嘲,不过转念一想:“不过王爷的身体确实需要安静的环境休养,若是热毒之症,确实应该静心凝神才是,只是……”
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毕竟吉王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并无太大头绪,所有的一切也都是猜测而已。
侍卫看她不说话了,自去叫张影不提。
张影来的时候,就看到文秀仔细看着火候,不急不燥的一点一点加药,专注到没听到张影刻意加重的脚步。
张影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看她把最后一包药加完,方才轻咳了一声。
此时虽然已是寒冬,但药房温度慢慢上来,文秀低头看药的时间久了,额上略微出了些细汗。听到张影的咳声,她直起身子,向张影行了个礼。
张影抬眼看她脸被炉火烤的有些红,颇有些不自在的微微侧身避了这一礼。
“我听侍卫说,你要见我?是什么事?”他有些严肃的开了口。
文秀看他表情突然严肃,心里也有些紧张,但想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大人,是这样的。我们在二层的女眷,是需要轮流做饭的。早饭一向是我和我婆婆、小姑一起去做。王爷的药我已经熬下了,水煎成一碗的时候就算是熬成了。我想趁着这个时间下去做饭,能劳烦大人帮我看一下这个药吗?”
张影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本官不懂熬药之事,既然让你上来照看王爷,你就专心照顾王爷就好。早饭你也不用着急,我让人去吩咐厨房,早饭把你们的一起做好就是了,也不费什么事。”
文秀抿了下嘴唇,如果被钱氏知道张影给她开了这样的口子,又不知道会被她怎样说嘴了。
怕是不怕的,但就是不想那么烦。人生苦短,每日把时间都浪费在这无用的后宅争斗上,真是苦上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