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心姐这些日子看着都没什么异样,她还以为她已经想通了,谁知道不声不响地就闹了这么一出。心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主上怕是宰了她的心都有了!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人都已经走了,而且看这样子怕是已经走了好一阵儿了。玉渊急得手都有些发抖,最终还是决定应该要先告诉龙天,反正瞒已经是瞒不住了。
她转过身急急忙忙便往屋外冲,却一不小心撞上了来找浣初心的薛哲卿。
“玉渊姑娘?!”他看着她这副急匆匆的样子从浣初心屋里出来,也是诧异,连忙拽住她就问,“这是怎么了?”
“心姐假扮诗语娇去见班岂了!薛大夫我来不及跟你细讲,我要先去找主上!”玉渊匆忙丢下这一句话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连同手中的书信也一起掉在了地上。
她简单的一句话却已经让薛哲卿格外震惊。诗语娇?班岂?这些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从久远的记忆中突然被唤醒,他一时难以反应。
他记得燕脂原本的名字就叫诗语娇,一个仅仅用了几个月的名字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又跟燕脂有什么关系?难道说燕脂这么久没回家并不是如外界所言在齐宫中安安稳稳地做着王后,而是知晓了她自己的身世吗?
薛哲卿转念又想到了班岂,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名字一向是与危险相关。只要他出现,便不会有什么好事。
突然看到了跌落在地上的信件,他俯身捡起,只读了几句,手便开始颤抖。未及细想,他已经冲出了院门,向着信中所写的地点赶了过去。
……
看着眼前飘荡着雾气的江面,浣初心的黑眸轻轻眯了眯。
班岂倒是会挑地方,这里位于江城城郊,鲜有人来,谈任何事都方便得很。
“诗姑娘倒是有胆识,这一点与你那早死的爹还真像。”
班岂冷嘲热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浣初心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看着面前已年近半百的人,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厌烦。
他身上有一种难以让人产生好感的东西,浣初心不知道是什么让当年那个才华出众的少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仇恨,还是贪婪?她不清楚。只是那一双如鹰的眸中无边无尽的野心却毫不掩饰地落在她眼里。对于那野心,他似乎并不打算掩饰,甚至想要昭告天下一般。
“我倒是没有想到,迟羽翔那个家伙竟成了漏网之鱼,还带走了你。”班岂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让你以燕脂的身份安安稳稳过了二十年,还当真是班某的失误。不过这些,应该跟卫璇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吧?”
二十年前的事……不知道燕脂了解多少?而浣初心自己也知道的不多,未免露出马脚,她只能想办法避开这个话题。
“班大人,”她冷冷地笑了一声,“现在跟我提这些旧事还有意义吗?你就不怕我恨意上涌,忍不住杀了你?”
班岂的口气含着嘲讽与不屑:“手无缚鸡之力的诗语娇,能否杀了我,班某倒是也很好奇。”
浣初心眸光微闪,她倒是忘了这一茬儿,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燕脂不会武,而她却是刚强惯了,险些暴露。
面上未露一丝破绽,她轻轻弯唇:“那我呢?我杀不了你也杀不了我自己吗?不知若是我在这儿抹了脖子,对班大人要做的事可会有影响?”
闻言,班岂愣了一下,随即撇唇道:“不愧是诗家的人,不能小觑啊。不过……”他看向她,眼中意味不明,“若不是我,你现今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仍旧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