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的客人熙熙攘攘，倒是热闹。
这二人刚一踏入，便迎面来了个小二打扮的招呼着。
“二位，是否楼上请？”小二腰脊微弯，只瞄一眼这二人穿着，便乐呵着往楼上雅间请。
九何只微微点首应了，那小二便热络的引着二人去了楼上。
这热闹画面却燃不起菩凉眸里的热烈和新奇，倒是乖乖的跟在九何身后。
入了座，点罢菜，小二应好折回，门一带，便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喧闹，二人之间的寂静便更加突显出来了。
场面一度寂静。
二人不言语，似是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心思。
九何瞧着菩凉不太对劲的乖巧，心底了然，敛了敛眸底的在意，淡然启唇道：“我同竹姨说的话，你听的一字不落？”
菩凉一时被突起的声音惊到，这才抬眸应上了九何的目光，却在接触后垂了眼帘，音节轻应：“嗯。”
九何英眉稍稍轻蹙，眸里情绪一变，语带些许明显的质问，“你这是反悔了？”
可他眼底明明就划过了一丝矛盾的缱绻情意，菩凉垂着眼眸，竟直直略过了这真实。
菩凉听闻九何那质问，抬眸，面色未起波澜，可心底那摊柔水却是风起浪卷。
“为你，我从未后悔。只是，我对当朝皇帝，不曾了解。”菩凉抬手，状作无意的略开九何的视线，平静的拿起桌子中央的茶壶，为自己续茶。
一切都是云淡风轻似的，即便是为你抛身弃名，于她来说，也并无在意。
九何闻言一顿，却是刻意略过了菩凉的有意别扭的坦白，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当朝皇帝半路弑君，民间有关其的风言风语可是不少，她竟说不曾了解。
可看着菩凉的模样，又不似说谎，碍于当务之急，九何只得暂且压下这疑惑，为她略略讲述皇帝的事迹。
“……切记，他为人甚是谨慎，更是歹毒，倘若日后…你得真伴其身旁，千万小心。”九何往日那副淡然于外的神色竟也不觉添了严肃，尽管那语调是有何其平淡，这叮嘱之余的关心，怕是谁人见了，都能明了。
菩凉抬眸盯上九何的脸，时时敛着的面色，终是松了些，唇角虚虚的勾着一抹笑。
“若那皇帝不识货，你可还会，收留我？”菩凉见九何神色复常，轻声的试探道。
九何对上菩凉的目光，其中意味几变，叫人琢磨不透，尽管如此，若你细细看来，那其中是有些动摇。
适时，小二双手捧着盘托，特意在门外停下，不失礼貌的喊了一嗓子：“客官，菜来咯。”
此声一出，二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似是霎时被打散，菩凉见九何目光已恢复如常，闷闷的拿起茶杯，闷闷的一饮而尽。
随后，那小二便用脚轻轻蹬开了门，进门，将菜一一摆在桌上。
末了，给二人一人一个笑脸，“客官慢用。”话落，人撤。
九何瞄了眼菩凉，收回目光便径自动筷，夹菜，张嘴，却顿下了手中动作，抬眸盯住菩凉，低嗓轻启：“会。”
随后，这菜才进了口。
菩凉眼睛猛的一亮，那双清澈的眸盈满惊喜，欣然，笑意弯弯。
“先吃些垫垫肚子，免得空腹饮酒，伤了身子。皇帝没动筷之前，你切不可先吃。这皇帝，却又偏偏喜饮酒尽兴罢，才得进食。”九何见她只笑不吃，便开了口提醒道。
“你不是不受皇帝重视吗？怎的他这喜好，你都知晓？”菩凉应声也动了筷，随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