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上方，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昨天晚上的光景，昨日的记忆，只截止到他从陈鱼那里返回。
返回途中，似乎跟于今朝碰面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回到自己寝室的，九何竟一无所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失忆”，九何很不满，更多的是担忧。
思及此，九何一个起身坐了起来，视线所及是手里攥着的衣裳。
看到这件衣裳，九何却是一惊，下意识扔到了一旁。
这是他昨天下午去叫菩凉时，在她房里发现的，他猜测或是菩凉跳舞要穿的，既然这衣裳在自己手里，那么昨晚定是见过菩凉了，想到这里，九何忙下了榻，捡起那衣裳，去找菩凉了。
“哐哐哐”一顿狠敲，似是应景的反应了九何此刻的心态，慌乱，急切，还隐着一抹可惜，尽管此刻九何脸上满是淡漠模样。
这嘈杂的敲门声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菩凉，一时惊吓，菩凉猛的坐起，看向外室，缓了片刻，这才收起受惊的模样，起身去开门。
在这过程中，敲门声一刻未停。
菩凉打开门，看到九何，卷着困意的眸子登时就亮了，嘴角扬笑，问：“九何，这么早？”
菩凉以为，九何是来叫自己起床，然而，待九何扬起手里的衣裳时，菩凉霎时满脸震惊的就要去抢。
“这、这衣裳，怎么？怎么在你那儿？”菩凉没抢过，视线追着那衣裳，语气有些期艾。
九何闻言不由眉心微皱，凝重开口问道：“你不记得了？”
菩凉抬眸看向九何，应着九何这句话，她略略回忆了下昨天，自从跟九何对峙了几句后，便回了房，没出去过，她一人坐在屋里纠结那衣裳的事情，后来…
她记得自己坐了很久，后来有个人在敲门，她去开了门，这才发现已是晚上了。可那人是谁，后来又怎样了？她一概不知！
九何见她这副为难模样，便明了，她大抵是不记得了。
九何越想眉心皱起的纹路便越深，这太过诡异了…可转念一想，九何似是猛的想起什么，眸里有一瞬竟闪过了惊恐，不由攥紧了双手。
可昨晚…他有没有梦到她？他记不清了。
被九何这么一说，菩凉也开始纳闷，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眼神飘到九何那拿衣裳的手里，怕自己真穿过它，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你怎么会有这件衣裳？”
九何被拉回思绪，双眸淡淡地看着她，故意不语，佯出不置可否的回应。
菩凉见他这反应，慌得差点没站稳，慌得急了，立马反咬一口。“你！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故意让我想不起来的？”
九何心觉不能让她卷入这漩涡中，索性彻底将心底的猜测抛开九天之外，勾唇，“现下，你可是有了把柄在我手上。若是你不乖乖听话，我可是会乱说些什么的。”
菩凉盯了九何片刻，突然凑近了他，细细询问，“那我跳的如何？没出丑吧？”
即已如此，菩凉只能在意在意，是否出丑，又惹得九何不开心？
“没有。”九何将衣裳丢给她，转身走了。
“那跳的如何呢？”菩凉抓住了衣裳，冲着九何的背影追问道。
九何蹙了眉，一脸不爽，本将军还想知道呢！
对于生生错过了菩凉跳舞这件事，九何真是要气到胸口淤血了。
菩凉不见他应，脸色暗淡些许，似有些失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