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绑的不紧,却也着实难解,陈鱼转了转手腕,坐在床榻边不由得想起那个一身黑衣的人,细细想来一番,总觉得在哪儿见到过…
翻来覆去的想,总算是想起曾在九将军府里无意中看到过一个高人,也是一身黑衣…
这年头高人都喜欢一身黑衣往来吗?!
纠结几许,陈鱼下了结论。
抛开了杂七杂八的思绪,陈鱼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迈开大步打开房门便出去了。
来到楼下,之前招待的小二便又贴了过来。“爷可还要吃些什么?”
陈鱼站定,细细盯了他一阵,盯到那小二一脸诚惶诚恐,他才开口问道:“楼上那贵客何时走的?”
“待爷你进去后,待了约摸有小半个时辰,便离开了。”那小二被他盯的一阵鸡皮疙瘩,生怕这位爷哪里不如意的忙答道。
“小半个时辰?!”陈鱼有些惊慌,声音不由的上扬了些。
“确实是小半个时辰啊。”小二忙附和道。
打了我竟还敢逗留那么久,这人真是有够狂妄。幸亏你跑得快,不然我定不会饶你这家伙,还敢绑了我。
出于不爽,陈鱼心里好一阵腹诽。
末了,袖袍一挥,大步流星回了将军府。
陈鱼刚迈步进了府门,便看到复又回到小花园打理的竹姨。
快步走近,“竹姨,九何在哪儿?”
竹姨闻言抬起头,便看到陈鱼一脸愤懑,以为又是他二人闹了什么矛盾,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便找九何?莫不是你两个又闹什么了?”
陈鱼皱了皱眉,开口辩道:“没闹,我可不与他一般见识。”
“那你这急匆匆的寻他是为何啊?”竹姨停下手里的活,走近了陈鱼。
“自然是有要事。他可是在房里?”陈鱼给了竹姨一个宽慰的眼神,问道。
竹姨半信半疑的盯着陈鱼,但看着陈鱼一脸无辜,末了这才松口道:“不在。这会儿正在前厅用膳呢。”
陈鱼得到消息,转身便去了前厅。
竹姨看着陈鱼的背影,想来最近发生的事,几般惆怅起来。
陈鱼来了前厅,便瞧见厅内两人,一个心无旁骛的用膳,一个心无旁骛的偷看。
“啧啧啧,倒是悦目。”陈鱼摆着长腔,优哉游哉的迈步走近,坐到九何另一旁。
九何不理会,菩凉自他发出动静时便移开了视线,见陈鱼坐下,便开口问道:“小鱼,我听竹姨说,你一大早便也出府了,可有吃过?”
陈鱼抬眸看向菩凉,嘴角自然上扬,笑意满贯,竟很老实的摇头。“没有。”
菩凉看了一眼九何,复又转回目光,“那我去叫竹姨准备。”
陈鱼点头同意,菩凉这便起身离开了。
目送菩凉背影渐远,陈鱼这才将目光放到九何身上。
面对陈鱼的凝视,九何岿然不动视若无物。
陈鱼静默片刻,想着如何才能让九何帮忙,思索良久,还是采取迂回法子,曲线救国。“说说吧。为何告诉我阿朝仍在,却不肯带我去见他?”
九何抬眼瞧他一眼,未从他面上看出丝毫伤感神色,这便明了。
“我说过,他若是惦念你,应是早就来见你了。”语气未有丝毫波澜,冷意尤重。
“哼。只怕是某个有心之人从中作梗了吧?”陈鱼别有用意的深看九何一眼,其中深意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