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言语,只后退了几步,惊起了一身汗。
朝熙宫走近轻舞叶,看着她。
越看她,他眉头皱得越深。
他伸出手,手心汇集着灵力,作势要攻击她,只是他手不下去,也不收回,便一直僵持着。
千秋兮看着二人,满眼疑惑,殿下不是要救她吗?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以为殿下醋了,还自作聪明让殿下去帮他处理伤口?他跟不上节奏…
忽然,轻舞叶颤抖着睫毛,睁开了双眸,她看见作势要攻击自己的朝熙宫,又看见自己卸下一半的上衣,虽没露重点,却也春光乍泄。
她衣服一拉,作势起身,却摔倒在地,她闷哼一声,身体疼痛无比。地板上多了丝丝点点的血迹,她想起身,却无力气,只半坐着,她捂住受伤最重的腹部,皱着眉头,望着朝熙宫。
一副苟延残喘的凄美模样。
朝熙宫居高临下凝视她,手中无动作,也不言语。
千秋兮看着二人,不知所措。
轻舞叶大口呼吸着,眼睛里流露出疲惫。
朝熙宫俯身,他黑色袖子上,红火标志格外吸睛。
轻舞叶以为他要杀她,于是她闭上双眸,却不想,他一手搭上她腰部,一手扣在她腿部,直接把她抱起来。
公主抱使她腹部伤口折叠,她一疼,整个脸皱起来。她在他臂弯里,仰视他,眼里尽是疑问,他亦回望着她,眉目里没有波澜,目光似有似无,见不到情绪。
一旁的千秋兮心里了然:殿下自小无亲。没有尝过爱的他,亦没有恨,他像工具一般活着,只有目标。
而现在,他的世界里多了情感,他不懂情为何物,明明想杀她,内心却不忍,他不明白那种不忍是什么,亦不懂自己为什么不忍,而他只能任凭这种不忍支配他。
朝熙宫抱着她上楼,轻舞叶靠在他怀里,虚弱无比。
她闻着暖暖的味道,更疲惫了几分。
收回视线,千秋兮辗转到长桌上,开始制作解药。
朝熙宫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千秋兮一眼,后者在专心炼制药物,他皱眉,继续走,直至消失在阶梯上。
千秋兮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阶梯,眸子一凝,陷入沉思。
楼上房间布局简单,一床一桌两凳。玫瑰色的桌布上,一盏呈树状散开的灯安放其中,发着浅光。
轻舞叶躺在床上,衣服一垮,露出半个香肩,她望着他:“你居然不杀我。”
朝熙宫不答,反问道:“你名字?”
他声音很轻,很沉。
“轻舞叶。”
“你名字是…?”
二人沉默,一室安静。静得能听到楼下千秋兮拉柜子的声音,声音忽现忽隐。
“如果我死了,也是你害的,好歹也要让我知道你的名字不是吗?莫名其妙死了,多尴尬啊…”
轻舞叶半开玩笑,脸上却没有笑容,只望着他。
朝熙宫眼里的疏离和平静依旧,丝毫不受她话语的影响。似有似无的目光始终看着她,令人分不清他的情绪和想法,轻舞叶皱起眉头,不再看他,转而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我名字,朝熙宫。”
她疲惫不堪,微笑着闭上眼睛,“我好累,好想睡觉哦,朝…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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