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与脸缠上绷带,绷带下有些许黑色印迹,偶尔他抬头方能见到双眼,他神秘又诡异。
千秋兮为灯虫续灵气,他奇怪,为什么灯虫出去后便把灵气消耗殆尽?现在不是交配时日,它们出去为了什么?千秋兮好奇,却不追究,就好像普通人类不深究虫子去做什么了一样。
灯虫渐亮,他望了轻舞叶一眼。
此时她被披风包裹,光着脚丫子,模样随意,却又拘谨地握紧披风。
披风上的红火标志在微光下尤其吸睛。
千秋兮眉眼之间清秀干净,头发松垮地绑起,微乱不羁却恰到好处的好看,其耳朵被发丝轻挡,不显痞乱,反而秀气。
室内的灯虫恢复正常亮光时,轻舞叶瞥见角落里的白羽蛋。
它一动不动。
她飞快跑过去,拍了拍白羽蛋,看向千秋兮,“这是朝熙宫带来的吗?”
千秋兮点点头。
轻舞叶心里了然,又悄悄摸了摸白羽蛋红黑纹路的蛋壳。
难怪她感觉少了点东西。
此前她在老郑那,白羽蛋也在,白羽蛋是朝熙宫带来的,那她也是朝熙宫带来的咯?既然带她来,为什么又想杀她呢?明明准备要杀她,又为什么把她抱楼上,还好心治疗她的伤口呢?
想到伤口,她突然意识到,这里只有两个男人,所以她的伤口是谁包的?眼前的男人很明显是炼药师,炼药师包扎伤口会乱七八糟吗?
她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问:“我的伤口是朝熙宫包扎的吗?”
千秋兮点点头,心里并不习惯她一口一个朝熙宫,还有人这样直呼殿下名字?他听不惯,又不好提醒轻舞叶。
轻舞叶沉浸在某种情绪中,她扶额,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不舒服吗?”千秋兮见她状态似乎不好。
“我没事,我就是无法想象一个不是炼药师的男人帮我包扎伤口罢了,哇,好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对了,既然他不打算杀死我,那意思是我可以随时走咯?”
千秋兮手中拿着药材,似乎准备炼制什么,听到轻舞叶的话时,他停下手中动作,模样认真:“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能随意进出。”
轻舞叶挑眉:“是吗?”
她一手搭在白羽蛋上,准备空间跳跃,只是,任凭她如何感受,她都无法与戒指建立连接。
“殿下说了,你会这么做,他让我跟你解释,这里是一个不同于其他世界的地方!这里与外界失联,除了魔宫人,没有人能找到这里,也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
“殿下?你指的是朝熙宫?”
千秋兮点头:“他是魔宫宫主,我们都称呼他为殿下,请轻姑娘最好也这样称呼,若其他魔宫人听到你直呼其名,恐怕不利于你。”
轻舞叶点点头道:“你说''其他魔宫人听到''的意思是你也是魔宫人?”
“我生为魔宫人。”
“你是魔宫人?嗳,不对啊,按你所说,魔宫人才能进出此地,你既然能自由进出,为什么你要在这里呆二十年?那么宅?”
“这就是魔宫内部的事情了。”
千秋兮想结束话题,轻舞叶点点头,觉得自讨无趣,准备上楼。
走到楼梯,轻舞叶折返,边走边问,“对了,你们不会利用白羽蛋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