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跪道:“启禀皇上,淮王妃的内脏之中,有参茶的残渣,经过反复检验,淮王妃的喉咙处,和内脏处都查到了烈齿草!”
除了太医和仵作官,在场的就是楚霄最懂,他的确被吓了一跳,烈齿草是一味毒草,毒性巨大,气味如普通嫩草,如果混入参茶之中,参茶的气味很容易就可以将烈齿草的气味掩盖。
楚霄疑惑,目光投向师仲柯,难道她做的没错,淮王妃的毒真的是从参茶混入的。
皇上已然明白了,贵妃已经百口莫辩,可是刚才太医说过了,参茶中并没有查到毒物,这时师仲柯走上前,手中还拿着一个茶杯,说道:
“太医只查了参茶,却唯独忘了查一查这杯子,刚才太医已查看过,这只淮王妃用过的杯子边缘,就有烈齿草的毒液。”
全场一再陷入冷寂,皇上眉头紧蹙,眼中燃了几分怒火看着贵妃,贵妃见势头不对,赶紧拉住皇上的脚跪地道:
“皇上明鉴啊,臣妾没有做,那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陷害臣妾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皇上一脚踢开贵妃,怒道:“这宫中上下尽是你的人,如不是你吩咐他们,难道还是淮王妃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
师仲柯眸色微变。
贵妃这回难辞其咎了,师仲柯转向合欢的侍女青莲道:
“青莲,你告诉皇上,淮王妃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青莲跪朝皇上,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回皇上,淮王妃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终日夜不能寐。”
“为何?”皇上问道。
青莲继续道:“因自从淮王妃和和淮王大婚后,贵妃娘娘几乎每日都要找淮王妃进宫,可每次进宫…贵妃娘娘多多少少都会为难淮王妃,很多次淮王妃都不想再进宫,但,贵妃娘娘圣渝不得违抗,淮王妃只能一再隐忍。”
“贱人!你胡说!”贵妃娘娘如发了疯的朝青莲扑过去,但被太监及时拉住,贵妃娘娘嘶吼着,“你胡说!明明是淮王妃她自己每日往宫里跑,本宫何时召见过她!是她自己包藏祸心!”
师仲柯挡在青莲面前,义正言辞道:“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奇怪,难道还真是淮王妃自己早有预谋,计划着如何毒死自己不成?一个侍女的话是真是假自然有皇上定夺,您这番粗口谩骂,反而更加此地无银吧?”
“你算什么东西!”贵妃娘娘吼道。
“住口!”皇上出口吓道,“来人!将贵妃幽禁枕霞宫,淮王妃入葬七日后,打入冷宫!”
“皇上!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啊!臣妾无错,臣妾不该去冷宫啊皇上…”
贵妃被几个侍卫押进枕霞宫,此时楚淮已知局面不可扭转,他再求情只会更激怒皇上和长湘王,楚淮跪道:
“请父皇息怒,母妃犯下如此罪过,王妃之死儿臣也有罪,请父皇责罚!”
皇上对楚淮一时犹豫片刻,皇上目光有意看向长湘王,长湘王痛失爱女,论起来楚淮定然也有纵母行凶之罪。
皇上对淮王的处罚犹豫再三,最终道:“罚三年俸禄!一月内不许参与政事,在府闭门思过,收回王称!”
皇上将这罪名说的太好听了些,收回王称,其实就是废了楚淮的王位,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淮王,只是七皇子了。
连楚霄都觉得这个处罚很重了,一个月内不许参与政事,这一个月内,恐怕会有不少事发生了。
楚淮跪地一拜:“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