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呢?他可也知道此事了?”上官月颜又问。
夜离立即答道:“昨日夜里属下收到消息,宫主、翼王、王妃、太子殿下和公子已经出发前来西岳。玄天宫距离北疆毕竟路遥,属下今日才得知此事,公子那里大约最快也要明日午时了。”
上官月颜点了点头,想着她离开玄天宫都大半个月了,父王他们也定然到了圣天,虽然距离玉景风登基还有些时日,但从玄天宫出发到西岳,最快也要十多日,算起来也差不多了。而玄天宫在南齐境外,与北疆遥遥相对,消息传到南宫凌那儿,自然要比传到西岳要晚一些。她嘴角不由勾了勾,想着明日消息传到南宫凌耳里时,不知道她那个哥哥会有什么反应?!
夜离禀报完,见上官月颜不再问什么,眉头突然皱了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俊脸上露出浅浅的懊恼之色。
上官月颜自然将他的欲言又止看在眼里,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赫连御宸身边的四大暗卫,从来都是面无表情十分擅长掩饰内心情绪,怕是除了赫连御宸的事之外,泰山崩于前他们也能面不改色,如今这副模样,想来真的是将他们急坏了。她唇角再次勾了勾,垂眸看着面前的茶盏,手指轻轻划过杯沿,语声如清风吹过一般轻细绵缓:“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便是。”
夜离抬眸看了上官月颜一眼,薄唇抿了抿,终于开口,本就恭敬的姿态此时更加恭敬了两分:“少夫人恕罪,实在是属下们怕少夫人误会爷,所以自作主张想对少夫人解释一下云穆之事。自从爷收到少夫人的信,这一路赶来,一句话也没说过,也不曾休息片刻,属下们都知道爷心中焦急,想快些见到您对您解释此事。可如今爷见了您,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虽说此事是您二人的私事,属下们不该多嘴,但属下们实在担心。”
做为属下,他们的确不该自作主张干涉主子们的事,可就算冒着被爷责罚的风险,他们也不怨看到少夫人因为云穆而误会爷的真心,导致二人感情生变。因为爷离不开少夫人,他们玄天宫也不能没有少夫人!
上官月颜听了夜离的话,想起早先赫连御宸那满身风尘和疲累的模样,眸中淡淡的神色突然深了些许,在杯沿上划着的手指顿了顿,没言声。
夜离没听见上官月颜开口,知道她是真的打算静静听着,没有丝毫犹豫,躬身继续说道:“云穆,其实是天帝教的神女。天帝教乃是隐世千万年的一大势力,在世人看来,天帝教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甚至很多人早就遗忘了天帝教的存在。但这个势力却是一直隐于暗中,且近年来和玄天宫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天帝教的人一直尊爷为少主,而天帝教中有个古来的规矩,每一代少主和神女必须结为夫妻,是以那个女人才一直以爷的未婚妻自居。但是爷从不承认自己是天帝教少主,也没有将那个规矩放在眼里,所以未婚妻一事,根本就是天帝教和云穆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上官月颜眉目微动,依旧没出声。心里思量着,那个女子原来叫云穆啊!天帝教,她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千万年的大势力的神女,难怪能两次算计到她,不可小视。
夜离抿了抿唇,又接着说道:“爷之所以没对您说此事,就是不想让您对他有所误会。自从巫族的事情发生后,爷就警告过天帝教,后来您在龙华出事,爷悔怒当初不该放过云穆,再不姑息了,杀了天帝教的三长老,也一直命人查探云穆踪迹。这次离开玄天宫,正是因为得到消息云穆出现在东耀边境,那女人诡计多端,爷怕再横生枝节让那女人逃了又做出对您不利之事,便亲自去了。”
话落,夜离再次抬头看了上官月颜一眼,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