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司宸黑着脸拍掉萧子矜不知何时放到自己额头上的素手,她这是什么意思?
萧子矜毫不介意收回手,一脸不解道:“这也没发烧啊?怎么竟说些胡话?”
这下司宸的脸更黑了,咬牙道:“我是认真的!”
“这就更怪了”萧子矜一脸惊讶,难以置信道,“你放着好好的郡王不做,非要入赘我燕王府,而且还是在我有了婚约的情况下,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即使和我成婚,也不可能是正室的。”
司宸被萧子矜噎得说不出话,还真不愧是皇室的女子,就连行事作风也……如此彪悍!
只是,她所说的这些他好像确实未曾考虑到。
萧子矜似是看出司宸心中所想,将那簪子重新放回司宸手中,沉声道:“子矜言尽于此,师兄好好想想罢,毕竟……”萧子矜抿了抿唇,又接着道:“毕竟此事非小,若是你我二人当真成婚,且不论谁嫁谁娶的问题,便是两个位高权重的王爷联姻所引发的一系列后果,也是要细细打算,若是稍有不慎引起陛下猜忌,靖南王府与燕王府这上下近千人,只怕性命不保。”
司宸眸色微暗,却还是将那簪子又塞回萧子矜手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你的顾虑我都明白,你的话我也会考虑。”
“但我今日向你说的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也希望你能仔细想想。”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恳求,也是这一丝恳求让萧子矜心中一软,便没有拒绝。
见萧子矜收下簪子,司宸微微一笑,就知道这丫头最吃这一套,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
司宸从来时的窗口一跃而出。
萧子矜神色莫名的盯着手中的簪子看了半晌,无奈的叹息一声,将青书叫了进来。
“你叫几个人将屋子打扫打扫吧。”萧子矜淡淡的吩咐道。
青书低声应下,便叫了几个小丫头进来。只是当青书看到屏风后的景象时,忍不住一阵哀嚎,郡主,你说你好好的洗个澡,玩什么水啊?耍什么匕首啊?砸什么浴桶啊?那浴桶可是上好的檀木啊!很贵的!
萧子矜却向没事儿人一样,指挥着另外两个丫头把自己的绣架抬出来,坐在一边不徐不疾地绣了起来。
青依帮萧子矜泡了杯安神茶,放到萧子矜手边,就坐在萧子矜的身边帮萧子矜打理丝线,只是青依虽然医术甚好,但这打理丝线却怎么也做不好,不多时,青依就将那原本还算整齐的丝线,弄成了一团乱麻。
萧子矜绣了一会儿,拿过放在一边的针线筐,准备换种丝线,却在看到里面乱成一团的丝线时,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扶额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何必折腾这些丝线。”
青依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郡主,你为什么要针对魏林啊?他现在权倾朝野,陛下对他也是极为宠信,和他作对,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青依会这么问萧子矜并不奇怪,青依虽然是一个女子,却一直对朝政有很大的兴趣,和萧子矜点评时局时也能很快切中要害,即使一时绕不过来,也只需略一点拨就能明白。
而且,因为青依是萧子矜一手带出来的大丫鬟,行事作风也与萧子矜有些相似,再加上萧子矜向来秉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见青依对这些感兴趣,就对青依多有提点,所以平日里对于这一类的问题,青依总会问上两句。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萧子矜不再去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