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在这漆如墨的夜色里,在这幽深的宫墙内,幽闭症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兰妮不寒而栗。
怀里的女子一点细微的举动亦没逃过他的感觉。多天的怒火早已烧练成了三味真火,单凭她一个小小的害怕的动作,如何能败他体内熊熊然起的烈焰?
“吁……”
一声长嘶,马儿在一座宫殿前骤然急停。天黑看不清门匾上的字迹。李飍跳下马背,顺势扯落马上的女子。兰妮心惊,以为自己会被他扯落马下狼狈倒地。意想中的疼痛没来,下一秒已跌入男人的臂弯里。
李飍双臂收紧,抱着她穿过迂回曲折的长廊过道。兰妮便觉头顶的风灯一盏盏地一晃而过。三两而过的宫女见了,纷纷垂头跪下,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待到那一抹明黄远去了才改抬头起身。
李飍抱着女子直直进了内殿,绕过门口的花坛锦绣云屏,抱着女子扑倒在软榻。
阴鸷的眸子望进碧波里,恐惧更胜,目光如刺,兰妮躲闪着他的眸子,两只小手忍不住在他身上胡乱地推拒。
李飍从她后背处抽出一只手,大掌扣住她胡乱挥舞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眼里的怒火一圈一圈的放大。
“怎么?在朕的面前你还想做无谓的挣扎?朕今天要定你了,无论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便是用强,朕亦在所不惜,你若再不安分,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朕说过,已经给过了你无尽的恩宠,你既然不知珍惜,朕便收回!你只需乖乖的做朕的女人即可,其他的就别奢望什么!”
兰妮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怒火,突然想起新夫人闺房内的惨叫,她顿觉紧张。一脸受伤的表情可怜兮兮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神里满是期盼与委屈!
“放过我吧?求你!”
她无声的求饶。
李飍嗤笑,他气晕了头,竟没有觉察道她无声的告饶,倒是看懂了她求饶的口型。
“放过你?痴心妄想!朕曾经亦这般求过你,你呢?头亦不回,却将朕抛掷于不顾。将朕的尊严抛在脑后!朕曾经亦害怕过,害怕失去!害怕再也找不回来!心中空得只剩一个影子,看不见摸不着的影子,却整天折磨得朕寝食难安,日夜颠倒……”
“放过你?谁来放过朕?你倒是走啊!何不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何不连那个影子亦带走?既然回来,既然落在了朕之手,岂能再放过你?便是这人间炼狱,朕同你一道沉沦……”
兰妮听得他的咆哮声渐大,竟是心惊胆颤,身子两边挪腾着扭动。
李飍的眸子突然闪现一抹狠戾,下一秒,随着“刺啦”的破布声响,兰妮顿觉身子一凉,她的身上便只剩下唯一的一块遮羞布了。
红红的胸兜刺红了他的眼,眼底的怒火卷起情感的癫狂直冲脑门。他突地俯身压上她的唇,狠狠的咬住她的两片唇瓣。坚硬的牙齿刺破皮肤,鲜红的血液从她们的嘴角溢出,划过她的半边脸,流向脖子。
兰妮疼的叫不出,哭不出,想挣扎,两手被那人钳制住。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二哥,救我!二哥,救救我!”
人最脆弱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最值得信赖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二哥,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