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身子覆了上去,兰妮顾不及羞耻,屈腿乱踢。那人眸光一凛,气极!
大掌抓住她的玉足,将她屈膝按死。
“朕恨不得废了你双腿,从此便将你禁锢在这着方寸之地的软榻。省得朕再满天下地寻你——”
阴柔的声线却是带有十足的威胁。兰妮知道,以此刻那人的性情,还真没有他不敢做的。
挣扎暂缓。男子的唇再次覆上她的小脸,细细的,柔柔的,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去。最后停在了她的锁骨处,毫无征兆的咬了上去。
兰妮疼得又一哆嗦,她竟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以为他放下了对她的恨,以为他的愤怒被情爱占住,以为她们还可以和平共处。但是她错估了她对他的伤害的程度。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逃离。
而更疼痛的感觉来至另一个地方,穿刺之痛将她撕裂成两截。她无声的痛呼,之后狠狠的咬紧了自己的下唇。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滑下。她再次咬上刚刚被李飍咬破的地方。而唇瓣上的疼痛并没有转移她另一个地方的痛感。
李飍眸光赤红,预期的阻碍没有,他的身子一僵,停止不前。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还真是胆大妄为的敢背叛他,连人带身子统统的背叛。看着女人痛得扭曲的脸,他的眼底生寒,赤目染痛!
不,不够,不够痛!只是一次的惩罚,她给自己的伤远不止这一次的痛,到底谁比谁更痛!他说过,若落到他的手中,直将她虐到求饶为止!
对她再也不曾怜惜与尊重。他只知道,她背叛了自己,他要讨回,他要变本加厉的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真正的人间炼狱,兰妮咬破嘴唇忍受了一刀又一刀的凌迟。
“不洁的女人,你倒是求啊?求朕饶了你!求啊——”
没有听到半声的告饶,甚至连一声哼唧亦没有。李飍顿感挫败,每每一到这女人身前他便失了方寸。
内殿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盖过了一室的熏香与金碧辉煌的陈设。如一个奢靡的屠宰场。而她便是那被宰的羔羊。
李飍使出全身解数,如狂风暴雨般的发泄自己的愤怒。俨然不顾及女子早已晕死过去。待发现她奄奄一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才觉得心慌。理智迅速清醒。瞬间又是方寸大乱。他来不及穿衣,伸手拍了怕女子的小脸。
“妮儿,妮儿醒来——”
回答他的是自己慌乱的心跳。
“来人——”
跳起披衣出了殿外,高公公领头,后头跪了一批宫女小太监。
“皇上,老奴在。”
“传……传太医!”
李飍咬牙切齿,不行,不能传太医,否则明日满宫中皆是在传自己的丑闻。该说自己如一个为经事事的毛头小伙子,竟然,竟然——
“不行,高公公,你速去民间带回郎中即可,记住,不得惊动他人,亦不可张扬出去。”
高公公意会,皇上这是羞于启齿了。唉可怜了那丫头!
这半夜三更的满皇城也寻不到一个医馆,有的只是二公子名下的,医术自是不错,但到底是熟人。
病有极缓,一想到皇上那张臭臭的脸,来不及多加考虑了,高公公提气飞过墙头入院,找到休息间,直接破窗而入,从床上拽起一老头,蒙眼夹于腋下,再飞身回宫。
老者睡梦之中被人拉起,蒙眼腾空。眼睛遮住了可嘴没堵上。
“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