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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李飍呆坐床头,锦被里的女子面白如纸。他不禁自责自己刚才的失控。感觉不到是她的初次,他一下子血液倒流。浮躁的心狂乱如潮,愤怒如潮,一浪高过一浪。此刻望进眼里的女子毫无勃勃生机。他的心怎就如此之痛呢?与她的健康相比,那些背叛又算得了什么?尽管心中恼怒依然,终归是担心胜于一切。

    高公公提了老者站在殿门外,扯了蒙眼布。再推他一把。

    “爷,人带来了!”

    “进来!”

    老者一听这声音,自带有天成的威慑力,心道,何许人也?皇城内鱼目混珠,又是哪条道上的绿林大汉。

    思绪千回百转,一脚踏进内殿。眼光逐渐恢复光明。

    放眼四周,这一瞧,乖乖,还真是个大户人家,奢侈的程度远超自己的东家。

    李飍站在床尾,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不断咋舌的老汉。

    “爷是让你来瞧人的,你怎跟做贼似的。看病不看?不看滚蛋——”

    老者慌忙收回到处打探的目光,“来都来了,岂有不看之理?何人有病?”

    李飍后退至床边,帐幔低垂,依稀可见里面俊俏的女子。

    老者不作他想,随之走近。

    李飍至账内摸出女子的一截手臂,手腕处青紫的勒痕清晰可见。老者瞟了男人一眼,正待搭上二指。

    “等等——”

    李飍一声喝止,老者的手指僵硬在空中。

    但见一块明黄色的丝绢覆上女子的手臂上。

    “好了,开始吧?”

    老者两眼看着那黄灿灿的手绢,身子一疆,此物,谁人用得?抬头瞟了男子一眼,无需知晓,天机不可泄露。须臾垂目,才伸出两指搭上去。

    李飍有些紧张的看着老者逐渐蹙起的眉峰,这探脉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总算是移开了那张枯黄的大手。李飍凑上去问。

    “如何了?”

    老者眯眼看了看帐内的女子,不觉一怔。隔着纱幔他亦熟悉这张脸。嗅了嗅鼻子,依稀可闻见一股血腥的味道混合了暧昧的成色。老者脸上逐显出一丝薄怒。

    哼,装,谁不会?既然他都不敢明示,装糊涂谁不会?

    “我说官爷,这女子您还打算要不要了,这么娇弱的一朵花,硬是让您给蹂躏得如此残破。我说官爷,您就不会悠着点儿,克制点儿么?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可再也经不起您这般折腾了。想要她活命,您啊,以后还是离她远点。越是娇嫩的花越经不住摧残。瞧您这年纪也不小了,不像是头一回呀,怎就如此鲁莽得失了分寸?”

    听得“鲁莽”二字,李飍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被那人一顿数落,自知理亏。敛了情绪,一把抓了女子的手臂藏于锦被内。

    “当然不是第一次了,爷自个清楚得紧,她没你说得那么惨。”

    老者眼珠圆睁,气得吹胡子瞪眼。

    “还要多惨你才罢休?她都已经珠胎暗结月余了你还不肯放过她,你可真畜生!”

    老者借机总算替某人出了一口气。李飍突然脸色大变,刚才还窘迫的脸突遇寒霜。

    老者自知适可而止,再骂可就真要掉脑袋的。

    “老朽先开药方,治伤保胎双管齐下……”

    李飍黑沉着脸,负手背对女子而立。眼底的眸色隐藏不住的恼怒。空拳紧握,坚硬的手指刺破他手心的皮肤,带着钻心的疼掐进掌心里。如果说他还可以慢慢的用时间来淡化她背叛的事实的话。可如今她已有了别人的孩子。这可是鲜活的证明,证明他到死亦摘不掉的绿帽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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