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毒性的克制。虽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八成总是有的。
李飍希翼的眸子望向地下的女子,早已冰霜雪染,但精神状态极佳,也许就是行医之人必有的一得。
“你有何法可解?”
“皇上恕罪!”医女缓缓叩首。
“朕恕你无罪!快快道来。”
奴才有两种方法可解,此毒在胎息,在情毒还未发作之前,若除去胎儿,奴才再配以解毒药调养。可保兰主子不被毒性入侵。若想保得胎儿,亦可以情攻毒!”
“以情攻毒?”
李飍瞠目,他闻所未闻。
“皇上,二公子以心头血培养感情,在兰主子动情的巅峰迫出毒素。此法是七情之中的六欲。同理,六欲解得,七情自然也能解。皇上觉得,哪一种情能令人血脉膨胀?”
“憎!”
皇上脱口而出。
“是的!皇上,正所谓憎乃恨也!憎恨与爱欲同理却反向,其效果倒一样也。”
皇上突然脸寒如霜,眼神如刀。他恨不得砍了面前的女子,出的甚主意,两者无一不是伤那人。除去胎儿无疑是在她身上剜肉。恨么?在此宫中,能让她恨得吐血之人除了自己,还能找到谁?
二者必选其一,避重就轻那只有选第一了。
还能怎么办?情毒在胎息,想要她活就得弃了那胎儿。虽然于心不忍,却亦是无奈。无关乎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种,她必须活着。
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希望她好好地活着,只有她的存在,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有灵有肉的一个人。若没有她,他便如一具行尸走肉的僵尸!若没有她,谁来陪着自己傲视这如画的江山?天阔地广,他只想携她之手看那云卷云舒的大浪淘沙。
再三思索,李飍把心一横,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而兰妮听说自己怀孕了竟从没怀疑孩子的来历,光顾着忘乎所以的把他当成是李飍的孩子。不免有些喜忧参半。喜的是头一次做母亲,她充满了希望与幻想。忧的是,在这吃人不吐骨的后宫,她们母子平安难保。便是孩子将来长大了,男儿免不了权位之争,女子逃不掉联姻的命运。
好在婆婆来得及时,虽然换了一身宫装,虽然换了一副人皮,一开口便露出了马脚。
“婆婆——”
兰妮嘴唇翕动,紧紧的抱着她不敢撒手。她已经习惯了与婆婆形影不离。就像是女儿离不开自己的母亲。
婆婆捋一捋她的发髻,鼻子酸涩得不得了。
“兰主子,老奴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她吸着鼻子似小鸡啄米一个劲儿的点头。婆婆来得正是时候,至少在她心灵最为脆弱的时候,多少能给她慰藉与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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