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几乎倾巢出动,一个一个的切完脉再摇着头排成队的跪趴在李飍面前。
“皇上,恕奴才等无能,珍妃娘娘并无大碍,但皇脉难保,实乃回天乏术!”
“不行,难保也要保,否则要尔等何用!”
这一声乍响吓得李飍弹跳而起。
老夫人——当今刚封的永懿皇太后被丫鬟扶着进了大殿。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老夫人褪去曾经那张人皮面具,略施水粉,一身明黄金丝大摆褶裙,锦缎披肩,凤钗轻摇。一声大喝,十足的威严。就连皇上也是突然心跳加速。
“皇上本就子嗣不多,怎可就此放弃,自是当全力挽救,尔等再仔细瞧瞧,可别漏诊了!”
“太后所言极是,尔等还不快去?”
皇上赶紧的附和,此事竟然惊动了太后,看来这宫中成了一个放大镜,人言可谓,指不定左相那里也已得知消息了。这些太医平时一呼百应的围着妃嫔转,偏偏就无一人敢围着珍妃娘娘转悠。以至于那珍妃已身怀有孕月许亦无人察觉。
李飍看看太后着急的额头冒汗,气得一脚踏上骄阳宫的大丫鬟身上。
“你是如何照顾你家主子的,竟连她有孕之事亦不知晓。要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杖毙了!”
李飍这一嗓门大的出奇,竟震得殿内的女子不再鬼哭狼嚎了。
突然,高公公高唱,
“皇上,左相听说珍妃落水,特连夜求见?”
李飍蹙眉,来得可真快,他都没有差人去请,这老东西消息可真灵通!
也罢,此事反正也瞒不过去,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而那丫头原是骄阳公主的贴身丫鬟,一向都是嚣张跋扈惯了,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人。听说左相来了,可有人替她撑腰了。还不待那些侍卫拢身,小丫头片子竟不怕死的爬起来,小手指着兰妮主仆三人,却是素面对着皇上。根本不待求情的反驳。
“皇上凭甚要杖毙奴婢,要说追究责任,这其一也轮不到奴婢。我家娘娘有孕不查,要怪亦是怪太医院里的太医,为何不早日诊出。这其二,娘娘落水,是这些贱人推娘娘下河去的,所有在场之人皆可作证。皇上大可随便问去,何人未见,明明就是这几个贱人所谓,皇上亦亲眼所见不是?各位娘娘,请为我家娘娘作证,到底是谁将我家娘娘推入水中导致小产了。”
那些看热闹的妃嫔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小声议论。
“此事非同小可,说错了可是要杀头的,大家还是仔细些的好!”
待到李飍一记眼刀杀过来,这些女子顿时卡壳了。面面相觑了一会,一个个垂头不敢高声语。
这左相站在人群最后,虽刚来不久,但亦听得大概。感情自己的宝贝女儿不是贪玩不慎落水,而是遭人陷害或是被人欺负了。一听那丫头说,女儿不仅落水,还小产了。便也顾不及君臣之理,直直的走近李飍。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皇室血脉,一定要追查到底!严惩不待!”
左相一句话等于就是指定了兰妮主仆三人之罪。李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真要追究责任,她们还真是难以脱离干系。眸光扫过那人,几日不见更是堪比黄花瘦。他有心想要偏袒,便轻描淡写的道。
“哪有国相危言,朕亦是目击证人,珍妃不慎落水实乃意外。朕会着人好生调养,子嗣之事,上天注定,许是缘分未到,朕不强求,国相大可放心,一切天命所为!”
左相老奸巨猾,一听就知皇上不想追究下去,便觉皇上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够上心。若非如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