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看着手中血色的玉笛,兴奋不已,“这不是我的玉笛吗?!”
“呜……小墨子,你果然还是爱为师的”莫寒如八爪鱼一般抱着秦墨。
秦墨睨了一眼莫寒,嫌弃的推开了他。
莫寒也不甚在意,一路上哼着小曲儿,甚是愉快。
莫寒二人走走停停,悬壶济世,所到之处,瘟疫无不散尽。
不出一个月,瘟疫尽数消散。
晋武帝贴出告示:谁若将这名神医带去见他,必重金悬赏!
世人皆知此人医术高超,却从未有人见过,只知他腰间佩着一个血色的玉笛,还为他取了一个名号——医德真人。
……
寒风瑟瑟,大雪已停,本该长满杂草的山路被霭霭大雪盖住,消了生息。
隐约的,能听见某人的说话声。
“小墨子啊,不是为师说你,你总不能见着人家可怜就把尽数盘缠都给他吧?”
“这前人有句话说得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何况,如今你我师徒二人该如何过日子?”
莫寒缩着脖子,喋喋不休的说着,里三层外三层裹着的棉袄也挡不住刺骨寒风。
前方的秦墨哈着热气,丝毫不受莫寒的影响,只自顾自赶着路。
“对了,这些干粮是为师的,可没你的份”话落,莫寒紧了紧拽在手里的包袱。
“不过呢,你若能替为师将衣裳洗了,兴许为师还能分你一份”
“师父”秦墨停下脚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嗯?何事?”莫寒亦停下脚步,不由自主降低了声音。
“呜哇呜哇”隐隐约约,能听见孩童的哭声。
秦墨微皱眉头,辨出声源后,拨开草丛,急急往里走去。
“诶!小墨子,等等为师!”莫寒连忙跟上。
“呜哇哇,哇哇”越靠近,那嘹亮的哭声越是明显。
一阵悉悉窣窣的声音,秦墨拨开草丛,一入眼,便是虎视眈眈的狼狗,和躺在地上的女子以及她怀里哇哇大哭的婴儿。
“呜哇,呜哇”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让秦墨好生心疼。
“小……”
“嘘!”秦墨伸手,将莫寒的嘴巴捂住,而后示意莫寒看向狼狗。
莫寒随着秦墨的视线望去,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拔腿就想往回跑。
秦墨眼疾手快拽住了莫寒的包袱,丢向狼狗的方向。
“我……的……干……粮”莫寒在心里哀嚎着,伸出的手堪堪与包袱擦过。
肉干在空中散落,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掉在狼狗身后,狼狗似是嗅到了肉干散发的香味,警惕的打探了一眼四周,便是往散发香气的方向跑去。
就是此刻!
莫寒与秦墨二人不约而同扛起躺在地上的一大一小,脚底如抹了油一般,溜的飞快。
“秦墨!那可是我们两天的干粮啊!”
“你可是要气死为师!”
“呜哇呜哇”
“臭屁孩,快别哭了”
“呜,这两天当真要喝西北风了”
“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摊上你这个没良心的”
“呜哇呜哇”
跑腿的功夫,莫寒嘴上却也没闲着,期中还不时响着婴儿的哭喊声。
半柱香后
“不行了,为师实在跑不动了”莫寒将女子放下,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