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国陵洲之地遭狂风暴雨数日,整片陵洲被大水淹没,支离破碎,一国之后淑仪皇后凌氏及皇太后窦氏前往般若寺为灾民祈福。
彼时,溪云镇的医馆门口,搭着一个简易的帐篷,一名身着白色素雅衣裳的女子端坐在桌前。
微风拂过,将女子的绑起的青丝拂到脸上。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最是如此。
如葱根一般的玉手搭在脏兮兮的手腕上,女子心无旁骛感受着手下脉搏的跳动。
衣衫褴褛的灾民排成一条长龙,身着墨色衣袍男子给灾民分发粮食,男子腰间佩着一柄利剑,剑柄处挂着一串铃铛,只稍他一走动,铃铛便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灾民总要道一句“好人一生平安”,才颤巍巍接过包子和一碗解暑的绿豆汤。
……
“麻黄三两,桂枝二两,杏仁七十个,炙甘草一两”慕子衿薄唇轻启,嗓音似水如歌,让人觉心旷神怡。
一名身着黑色简练劲衣的女子与慕子衿并坐,该女子寒若冰霜,青丝用发簪束了起来,腰间佩着一把缠着层层布条的利剑。
黑衣女子握着毛笔,不过几下,就将药方写好。
“去药馆抓药”话落,将药方连同一两银子递给病人。
“百合一钱半,熟地三钱,生地三钱,当归三钱,白芍一钱半,桔梗八分,玄参八分,贝母一钱半,麦冬一钱半,甘草一钱半”
“羌活独活各一钱,藁本防风炙甘草川芎各五分,蔓荆子二分”
“衿儿”秦墨走到慕子衿跟前,用衣袖轻轻擦去了她额头的细汗,“可累了?”
“不累”慕子衿抬头,朝秦墨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
“累了便歇会”秦墨眼神泄露了心疼。
“好”话落,慕子衿又垂眸,专心致志给病人诊断。
……
“公子?”随从疑惑的看着忽而停下脚步的自家公子。
被唤作公子之人一袭月牙白袍,五官俊美绝伦,三千墨发一半以发髻绾起,另一半随微风微扬,他眼眸平静冷漠,好似周身一切都无法掀起他的涟漪一般。
随从寻着白衣男子的视线望去,瞧见帐篷处的场景,不禁感叹,“未曾想到这小镇上还有如此善心之人!”
白衣男子抿唇无言。
“呸!臭娘们!”一个粗俗的话语突兀响起,与此情此景毫不搭调。
“小霸王他们又出来闹事了”
“听说他看上了老李家的幺女,可是那幺女性烈,不肯从他,如今这般模样,想是又被那女子拒绝了”
“这小霸王已经强抢了不少民女,怕是这女子也难逃一劫”
“唉,可怜了那女娃”
街上行人因男子交头接耳。
“咦?这里有个比娘们还美的男人!”小霸王眼神猥琐的打量着白衣男子。
“大胆!公子也是你等鼠辈能亵渎的!”白衣男子身旁的随从怒不可遏。
白衣男子视线一转,望向小霸王,双眸依旧平淡如水,只微微蹙眉。
“小白生,跟着大爷包你吃香喝辣!”瞧清了白衣男子的容貌,小霸王笑的更加淫荡,直直朝白衣男子伸出晒得黝黑的手。
白衣男子平静的双眸终于有了波澜,可还未等他和他的随从有动作,小霸王便捂着手痛苦呻吟。
“疼!疼死老子了!”
“老大!你怎么了!”几个跟班急急上前扶住小霸王,甚有一个恶狠狠瞪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