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夜,在夜灯的照射下,树叶映照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剪影。
朱敏锐打开了大门,本来漆黑的客厅突然就亮堂了起来,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着古巴雪茄,已经年约六十的管家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
“叔叔。”朱敏锐喊了一声,直接就要上来,却被男人喊住。
“站住。”
朱敏锐停住,回过了头,看着客厅里那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皱纹很深,那内心的厌恶感一下子就涌上心头,朱敏锐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咽下去。
“坐叔叔身边来。”
像是提线的木偶一般,朱敏锐走了过去。
管家识趣的转身离开。
朱敏锐在男人的身边坐下,头埋在阴影里,一只手已经揽住了她年轻的腰身:“你今天又出去找人麻烦了?”
“嗯。”她的声音显得很平常。
男人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你妈妈这几个月不在家里,你越发不听管教了,你也知道,从你妈妈嫁给我的时候,我是一直很疼爱你们母女两个。”话说着,那双有些苍老的手突然就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朱敏锐浑身僵硬了一下,却没有动,硬生生的挤出了笑脸。
“叔叔这是说什么话呢,我当然知道叔叔疼我。”
男人叹了一口气:“你从前做事也太莽撞了,进看守所不说,后面还把人给弄死了,当时我能给你处理就处理了,可是现在……敏锐啊,叔叔遭了陷害,被人从监狱长的位置拉了下来,有些事情你要是做的太过了,现在的叔叔可帮不了你。”
朱敏锐心里顿时冷笑一声,面上却一如往常:“叔叔帮了我,我当然记得,可是叔叔要我帮的忙,我可也是从来没拒绝过。”
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面上的诡谲一闪而过,随机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叔叔也有好几天没回家,到是没发现敏锐愈发的迷人了。”
说罢,男人站了起来,上了楼,留下了一句话。
“一会儿洗了澡,来我房间。”
朱敏锐捏了捏拳头,低沉回答道:“好。”
客厅的灯熄灭了,朱敏锐在黑暗里发出冷笑,笑容扭曲而又怨恨。
这样的日子,无关堕落,只是早已成魔。
医院里,祁菲玲醒了过来,因为昨晚的惊吓过度,她当时人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谢梨就站在单人病房里走来走去,显得特别的烦躁,看见自己的女儿醒了,立马就围了上去。
“你终于醒了,你真的要把你妈吓死吗?”
整个房间里,只有谢梨一个人,祁菲玲动了动唇,嘴巴异常的干涩,谢梨立马为她倒上了水。
喝了水,祁菲玲第一句话就问。
“陈牧哥哥呢?”
谢梨叹了一口气:“走了,给你送到医院就走了,说是找他叔叔去了。”
“你舅舅也是个没用的,亏他在京都黑道混了这么多年,对付一个小丫头居然还对付不了,还弄得自己一身伤。”
“对了,菲玲,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带了帮手吗?”
祁菲玲摇了摇头:“就她一个人,和董清儒。”
谢梨眉头一皱:“你不是说那个董清儒和你关系不错吗?怎么会帮她?难不成这次因为董清儒在,你们才伤成这样的?”
祁菲玲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眼眸中不自觉的涌上一丝恐慌。
“妈,你知不知道,我们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