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后来的一个夜晚,战拂奋力爬墙的时候,想起当时自己说过的这句话,都不免得在夜色下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食堂吃过了饭,君色又直接回了宿舍躺着,早上既然没去,索性直接让夏博去帮她请假了,说是肚子疼。
请假这个梗,肚子痛百试不爽。
回了宿舍,君色在床上睡了个底朝天,天知道她有多累,最近身子骨像是散架了一样,虽是都觉得酸痛酸痛的。
看来是要节制一点了。
墨先生这个人表面看着挺斯文帅气的,为人又冷漠寡言,但是到了夜晚……想到那模样,君色的一张脸就皱了起来。
她这经过千锤百炼的身子,都有点受不住啊!
第二天,君色也请了假,大清早的,收拾收拾就出了校门,打了个车去明月山。
明月山名字听着挺斯文,却是一座实实在在的墓园,位于京都和枫城的交界处,那儿风景秀丽,人迹罕至,漫山遍野都是鲜花和青草。
这是君色唯一的印象。
车子在墓园停下的时候,远远的就已经看得见一辆黑色大众车停在了门口,而在黑色车子的不远处,听着一辆香槟的宾利。
君色付了钱,下了车,直接上去敲了敲后车窗。
车窗摇下,是一张带着笑意的面孔:“你来了。”
牧之鸣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男人已经四十九岁了,但是岁月似乎格外的关照他,那张脸上一丝一毫的皱纹都没有出现过,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君色站在他面前,都要矮上一个头。
男人的眼睛波澜无惊,从来都是一个样子,从不为任何事情激动,也不为任何事情伤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张脸隐约看得出来是上帝的杰作。
恍惚间,君色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十五年后的墨涟。
司机在车上并没有下来,牧之鸣往前走着,君色紧跟着并肩行走。
君真的墓地在半山腰,需要步行半个小时,脚踩在地上有些松软,这个片区好似不久前才刚刚下了一场雨。
“牧叔,看你样子好疲惫,最近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牧之鸣抿唇一笑:“我呢,随时都是在忙的,疲惫也是正常的,好在今天呢,拖了阿真的福,可以休息一天。”
君色听着也笑了:“对了,天傲哥回国了没?”
牧之鸣摇了摇头:“他现在一心钻研他的医学,也很少回来。”
牧天傲,是当年牧之鸣和君真战友的儿子,战友两夫妻死后,他俩就直接收养了这个孩子。
“诶,牧叔,其实我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说。”
君色搓搓手,面上带着一丝笑容:“你呢,年纪也不小了,天傲哥呢近几年差不多也会成家了,倒是你,孤家寡人的,到时候一个人肯定要无聊死,我觉得吧,你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相个亲什么的。”
要君色说,就他牧叔这个身材长相和能力,迷倒一片年轻姑娘都是不在话下的。
闻言,牧之鸣没什么反应,良久笑了笑,一只手搭上了君色的肩膀和她并排走着。
“我呢……”要说的话好像断在了口中,牧之鸣那笑容缓缓的收敛了去,眼眸里逐渐聚着爱意。
“阿真,一直活在我心里。”
那句话,带着无尽的苍凉和浓厚的爱意。
身旁的男人是她最好的叔叔,最疼她的叔叔,也是爱了她母亲一辈子的男人,君色的眼光不由得眺望到半山腰上。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