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牧之鸣转过了身,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君真,是我糊涂。
他在心里对自己无声的说道。
君色一直沉默在一边,牧之鸣是爱她母亲的,祁镇海是恨她母亲的,上一辈的恩怨她不清楚,只记得君真刚死的时候,祁镇海就带着谢梨和祁菲玲入了祁家,谢梨赶走了她,她名义上的父亲看也没有看一眼,许多年都不曾联系。
后面她偶尔回过祁家,得到的也不过是无穷无尽的嫌恶和众人的排挤。
然后,到了现在,她的父亲为了股权不惜对她动手。
她的心,早已经对父亲这个词彻底的变的寒冷。
此时此刻,她看着祁镇海的模样,心底都不禁涌上一丝快意。
“牧之鸣,从前的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你有权有势,我拿你没办法,但是现在,我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祁镇海站了起来,脸色青紫,双手成拳,转身就要离开。
“呵。”嘲讽的笑声响起。
祁镇海离开的脚步一滞。
身后响起男人幽冷如狱的声音。
“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祁镇海背影一抖,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脚步加速的就离开了半山腰。
“牧叔!”君色有些无奈的喊道:“你和他计较什么,他智障,你可别跟着他一起智障。”
牧之鸣身上的寒冷仿佛在瞬间褪去,面对君色的时候他又是那个像父亲一样的长辈。
“看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是好是坏。”
君色朗声答道:“当然是好!要不然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还不伤心死?”
短短几句话,却是含着无数的意思,牧之鸣听得眉头皱的紧紧的:“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
“小色,你要知道,牧叔叔在一天,就容不得任何人动你一根头发。”
君色嘿嘿一笑,心里顿时暖洋洋的:“牧叔,你不看我是谁,只有我欺负别人,哪儿有别人欺负我的呢。”
“再不济,战鹰那么多人,单挑群架都不怕。”
牧之鸣被说的笑了起来,大手拍在她的肩膀上:“我以前还担心你不适应这样的生活,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啊,终归是阿真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祭拜完后,君色走开了一下,让牧之鸣一个人单独在墓前停留,等了半个小时,牧之鸣才走到君色身边,两个人又一起走了下去。
“墨老三对你好不好?”走着走着,牧之鸣突然问道。
君色抿了抿唇,挠挠头发:“他对我很好的,就是话太少了。”
蓝天白云下,风吹过,无声的带起了地上的落叶,牧之鸣的眼神似乎穿越到了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梳的高高的挽起来,笑意明媚的跟他抱怨着。
“老牧,你那儿都好,就是话太少了。”
思想收了回来,牧之鸣自嘲的笑笑,脚步却更加的缓慢的了起来:“那我改天找他说说,让他话多点。”
“可别吧……”
君色简直想象不到,墨涟话多了起来,整天跟个八婆一样的画面,心里就忍不住发寒。
那画面太美好,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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