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娓程咬金他妹夫!赶紧说!”
程处亮闻言微微有些尴尬,于空中朝着高士廉拱手:“对子骂父,颇是无礼,高伯伯,您娓的有点跑偏了……”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声爆吼,怒震长安!
被吼得有些发蒙的程处亮悄然摸了一把喷在脸上的口水,一时间,竟是有了种“故事若不曲折怎么教人成长,可惜故事太长只有风听我讲。”的孤独感……
“此时还需从几日前说起!”
“娓远了!”
“可……起因经过结果,总得娓娓道来不是?”
“……”
高士廉怒了,一巴掌抽过去,长辈抽小辈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这人还是那头雌兽的舅舅,莫说是程处亮犯了错,即便是不犯,楞抽一顿连理由都不用找,没准儿被老爹瞧见了甚至还会鼓掌喝彩,说不准还要过来凑个热闹,跟他探讨一下以怎样的方式去抽,才会叫他长记性……
大唐的朝臣为何一个个的都这么暴躁无礼呢。
念及此处,忽然觉得大唐的教育体制,委实叫人有些有些失望……
额……忽然觉得教育体制出问题这事儿跟大唐没毛关系,以老头受教育的年龄来看,问题应该是出在前隋……
不能怪程处亮心存偏见,实在是老爷子如今这样子委实没有半点为人臣子的气质,单手举起程处亮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若不知道的,说他是个百战武将都有人信,但此时此刻,你若说他是个很有教养的文臣。
这个委实叫人难以信服了些。
罢了,虎落平阳,龙游浅水,程处亮自我安慰了一阵,随即低头闷声道:“我抓骗子,骗子跑这儿来了,结果就这样了……”很言简意赅的概括,至少高士廉听懂了。
真是……太巧了,
高士廉气笑了,随手又抽了一巴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信么!”
程处亮瞠目结舌,抿着嘴憋了半晌,脸孔越涨越红,终于重重的将头提下,悲愤道:“太欺负人了!”
高士廉冷笑:“说实话!莫不是觉得前日我叫你舅父出了丑,今日特意报复来的?”
恰在这时一旁的唐郊却很直爽的呵呵一笑,轻轻扯了扯高士廉的衣角:“尚书多虑了,崔家的事儿与二郎定无干系,处亮平时作事儿虽无章法,但总不至于不知轻重不是……”
高士廉望去,却见唐郊眼神直朝禄东赞那边剽,正打算放下,却见禄东赞也走了过来,皱眉问高士廉道:“使君……何故惩戒此子?”
高士廉则是瞪了程处亮一眼,随后轻笑道:“此子凭陛下宠爱,行事向来乖张,平日里惹祸不少,都等作为长辈也长会教导,今日情不自禁,到叫大相见笑了!”
“额……”禄东赞讪笑一声,望向程处亮:“此子年纪轻轻便处事不惊,行事有方,向来也是少年俊才,方才之事虽出人意表,但却总在情理之内,怎会算的上是闯祸?”
“这……这你就不用管了,过会儿将其送道陛下哪里,陛下大抵也是同样一番惩戒,当然,回家之后还有一顿。”
“……”
程处亮闻言都哭了,喊道:“讲不讲理?”
见他如此不知悔改,目光灼灼道:“可是抽的轻了?”
程处亮这才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一阵,随即叹声道:“氏族志的事儿,交给我来办,保证我舅舅不在闹腾。”
便就在高士廉一脸得意的神情中,程处亮又补充道:“不过您老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