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宁……”程处亮喃喃念叨,随即笑问道:“你觉得他讨厌么?”
讨厌么?应该是讨厌的吧,毕竟若谁身边有个随时都会跳出来说你做这不对,说那不对的人,都会有些讨厌的……
不管这人是好是坏。但这话总归不适合在明面说出来,轻轻沉吟了片刻,李承乾用及其细微的语气说道:“嗯……还可以。”
这话恐怕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程处亮鄙视的笑了一声,随即道:“说实话。”
“讨厌……每日不是指责这便是指责那,烦都烦死……”
“哦……事情交给他办就好。”
“为什么?”
“因为他有敬畏之心啊,你可曾听说过那个混账太子会跟臣子蹲在一起吃叫花鸡的?”
“……”这边李承乾的内侍刚刚替他撕下一块鸡腿,听他说话,手猛地一抖便将肉掉在了地上,旋即便跪在了地上,猛地朝李承乾磕头请罪。
李承乾见状烦躁的摆了摆手,轻轻闻了闻香飘四溢的叫花鸡,又转头看了眼那只掉在地上的鸡腿:“孤……也没听过那个混账臣子敢这么骂储君的,罚你把你那只与孤换了……”
“呵……”
这副翻脸不认人的作风,与他爹着实相似极了……
中午吃完饭,两人便在着周边闲逛了起来,偶尔聊天,也并不谈公事,当然,非是李承乾不想谈,而是程处亮不愿谈,每每说到这些,要么推脱没听清,叫他再说一遍,等自己说三四遍之后,他这才摆出狗看星星的茫然回答。“这些不太懂啊……”
这还算是好的,若问的急了,他便理都不理,光顾着与边上清河逗趣儿,那副恩爱模样看着就叫人恶心。
恍然间,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自己这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完全是摆给狗看了。
在知道对方根本不愿跟自己有更深的交流后,他终于放弃了这番无用功,带着一众鹰犬摆驾回宫了。
望着李承乾消失的背影,程处亮与清河这才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同时笑了起来。
“驸马真厉害……”
“公主也很厉害。”
“不及驸马呢……”
“嗯……理所当然的。”
“……”清河悄眼一翻“脸皮厚……”
……
……
等待的日子总是无聊的,加上家里又在盖房,整日整夜的不消停,索性便就住在了这边,清河怔怔的看着那锅散发着怪异气味的东西,实在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这东西。
当然,程处亮是不想解释的,但架不住她好奇,甚至于到最后赶都赶不走了,绕着几口窑炉无聊地走来走去,有时候,还冷不丁的说了一句:“驸马莫不是想炼制丹药?”
自从那日太子走了之后小萝莉的智商就直线下滑,程处亮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嗯……伸腿瞪眼丸,吃一颗就能平地飞升的那种,要不要试试?”
“干嘛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伸腿瞪眼……”程处亮认真的回答:“毒药这东西还要多好听……”
“才不是毒药?”虽然他的样子很有诚意,但至少清河是不相信的,随即白了他一眼,很认真的到:“驸马就是在炼丹。”
说着也便就不理这个打破自己幻想的坏人,坐在一边的高台上双脚悬在半空,双手撑着两侧平台,很随意的一边晃着脚,一边想着些有的没的。
当然,幻想最多的还是驸马会仙术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