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小子，竟然会说甜言蜜语，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甜言蜜语我也只同十一小姐说过，其他人更是一概不知。”
慕如风捏紧她下巴的手指没有放开，指腹微凉。他说话时眼睛轻轻一眯，桃花眸子似有艳光流转。越发显得整个人邪魅不羁，仿佛游历花丛的浪荡公子哥。
顾清雨望着他，不由感觉目眩神迷。对他如此轻薄的举动，并未生出一点儿怒意。
她抿了抿沾了猩红液体的唇齿，飘忽的问他：“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慕如风勾起唇角：“十一小姐觉得我是想怎么？”
顾清雨有恃无恐的笑起来：“你当真是开窍了？”
身体内的酒精不断发酵，只觉得口干舌燥。顾清雨又端起杯子连喝了几口润嗓。很快，身躯越发瘫软无力，她懒洋洋地靠到慕如风的身上。
继而道：“你便不怕十三生气吗？说不准哪一日她便把你讨回去了。”
慕如风冷笑一声：“初来京州，无非是想找个仪仗的人。如今十三小姐被督军‘发配’到边缘地区，归来无期。而我虽傻，也知道日后谁才是我的靠山。”
慕清雨听他这样说，勉强撑起身子看了他一眼，接着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她吐出的热气像蛇信子一样扫在他的脸上。醇香的酒气和他身上的冷香混合到一起。她迷离的眯着眼睛：“你当真是这样想？”
慕如风漆黑的眸光盯紧她：“我深知谁才是靠得住的人……”
顾清雨眼里无悲无喜：“今晚留下吧，我实在是……”太孤独了，她端起杯子轻轻抿压。
红晕已经爬满她的脸颊，慕如风端起杯子道：“十一小姐，我再敬你一杯。”
顾清雨微笑着将杯中液体喝尽。
她接下放下杯子：“抱我到床上去。”
慕如风拦腰抱起她。
他的步伐稳健，目光闪烁如星，如果细瞧，嘴角微弯的弧度也是清冷的。
顾清雨浑然不觉，醉奄奄的问他：“你当真愿意跟着我？”
慕如风看了她一眼：“不然呢？去鸟不拉屎的边陲小镇追寻十三小姐吗？”
顾清雨舒展地靠在他的怀里，指着他的胸膛说：“打消这个念头就对了，她现在在军校里，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慕如风神色一转，将顾清雨放到床上道：“十一小姐喝多了，早些歇着吧。”
顾清雨微微一滞：“那你呢？”
慕如风一张脸恢复惯常的冷漠：“当然是去找十三小姐。”
顾清雨猛然坐起身：“你刚刚不是说她不是可供你依靠的人？”
慕如风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我能不能依靠十三小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依靠我就行了。”
顾清雨酒醒了半分。
“这是你今晚的目的？”
慕如风冷冷道：“十一小姐既然醉了，就早些休息吧。”
顾清雨蓦然翻脸：“你觉得你可以从这段府中走出去？”
“既然是段府，我就一定走得出。不然十一小姐想以哪种方式留住我？说我对十一小姐不敬吗？”
他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淡淡的笑。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慕如风一走，顾清雨的头剧烈疼了起来。
她再傻也知道这件事情声张不得，不然闹笑话的人只有她。
顾清雨将脸埋进被子里，那种僧恶全世界的感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