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笑, 眉眼弯起来,得逞的笑声回荡在他胸腔中, 她说他是自己得到的、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成人礼。
于他而言,她又何尝不是上天送来的最好礼物?
手机屏幕暗下去, 四周又恢复了漆黑,视觉受限, 其他感官便会显得格外灵敏, 霍寒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声音一紧,“还有哪里受伤?”
“没有。”温千树将左手腕贴在后腰处擦了擦。
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低头凑过来再次辨认,没想到温千树刚好也转过头来,两人的唇亲了个正着。
彼此都愣了一下。
温千树先发制人:“你故意的?”
霍寒:“……”
“真没事?”
“嗯,”她声色不变地扯谎,“来大姨妈了。”
霍寒有些尴尬地抿唇, 按了按手机。
光亮起来那一瞬就看到了她额头上布着的密汗,他的心揪了一下,那会儿她身体底子好, 生理期照样跟着他满沙漠跑,晚上两人躺在帐篷里看星星, 她还有精力撩拨他……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 在她柔软的手心里缴械投降。
霍寒忽然意识到, 她像一把钥匙,将陈旧往事一幕幕解开,如同夹着砒`霜的蜜糖,可他竟然不争气地发现自己……甘之如饴。
哪怕清楚地知道这是饮鸩止渴。
肩上忽然有重量靠了过来,霍寒侧头,只见她的唇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还好是你来了。”
没头没尾的话。
他等着下文,她却笑了笑,不再说了。
手机发出低电量提示音,扑闪两下,光又灭了。
温千树摸出自己的手机,锁屏解开,霍寒不经意看到了上面的照片,扣住她手腕,“这是什么?”
她轻轻地“嘶”了一声,“素描。”
他当然看得出那是素描,可好端端的怎么会画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凭着直觉又问,“这和上次的恐吓信有什么关系?”
果然瞒不过这个男人。
温千树还是那句:“你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霍寒略微沉吟,“……朋友。”
她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
心里却想,看一眼就想上的人,要怎么做朋友?
“是我姑姑。”
霍寒问:“她的目的是什么?”
温千树眯了眯眼,“不清楚。”这是真话。
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双眸微睁,扶着墙站起来,脚还是疼,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霍寒也连忙跟上去,扶住她。
微弱的光映照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壁画,温千树忍不住惊叹,“真是奇迹啊,竟然保存得这么好。”
她先前就奇怪塔底为什么是空的,原来下面还暗藏玄机,精美的壁画占据了整面墙,不管是从艺术性还是保存完整性上来说,这都是她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完美壁画。
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塔底,大概是地质运动的缘故下陷,被深埋在地下,这些珍贵的壁画也从此与世隔绝。
图案还很清晰,温千树从头看到尾,大概猜出这是个公主和亲的故事,第一幕,公主穿着嫁衣泣别,父王一脸严肃,母后在一旁暗暗垂泪;第二幕:公主坐上马车,连连回望……
太精致了。人物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