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亲人,无固定住所,不知姓名,不知来历,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若单是如此,倒还不至于引起顾霖的注意。
最为诡异的是,在第三起命案发生的时候,他的属下收到了一封给他的信。
信上明言说要与他较量一番,看谁更早找到凶手。
原本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理会的,但信中却还提到了陌玉,于是便由不得他选择了。
“回主子,已经第五起了,不过在人流量如此大的地方却还是第一次。”
前几起,要么是郊外,要么就是鲜有人到的地方,发现的人也无一例外的都是衙门的人,所以也便没有流传出去,也因此鲜少有人能知道已经出了好几起命案。
“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顾霖淡声问道。
“查出来了,姓牛,牛七,是做木工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人缘不错,对街坊邻居的也都很照顾。”
“父母双亡吗?”顾霖问了一句。
“是。据说有个弟弟,幼年的时候走丢了,还没有找回来。”
“京兆尹府来人了吗?”
“已经来过了,尸体被带走了。”
顾霖双眸微微眯起,“去京兆尹府走一趟。”
“主子,这件事,已经超过了咱们的权限,若是被有些人在陛下面前参您一本……”
“那就想办法将之揽入我的手中,一切不就都顺理成章了吗?”顾霖大步朝着外面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主子是想找刑部下手?京兆尹府权力太低了,怕是不太合适。”
“刑部就是软骨头,我们想啃一口就能啃一口吗?”顾霖好笑的问道。
“属下并非那个意思,只是觉得……”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京兆尹府是必须要去的,要想合理,走几个程序罢了。刑部这块肉虽然不好啃,但我盯着的又不上尚书那个位置,一个小职位,想必陛下也不会拒绝。”
也正如顾霖所预料的那样,他平静的离开了锦衣卫,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虽然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锦衣卫从顾霖十三岁就开始打理,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手腕跟威信早就已经深入人心了,若他在其中搞猫腻,剩下的人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小乱子。
第二天,顾霖就去刑部任职了,虽只是一个主事,但他的地位与身份摆在那儿,谁又能真正的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主事?
而就在这一天,京城发生的案件却动人心魄。
血淋淋的尸体被挂在了京城最出名的酒楼清风阁的门口,被一根粗麻绳吊着,全身的皮都被剥了下来,第一个发现的小二当场就吓晕了过去,尽管京兆尹府很快就控制了局面,但消息却早就已经散开了,而死者的身份也被揭露了出来。
死者姓刘,是一个药材商人,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与人为善,所以人缘也很好,因精通一些药理,所以很多看不起大夫的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而最关键的是,这位刘姓商人的胞兄在朝为官,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参议,但毕竟关系到了朝廷命官,让人不得不谨慎。
若此时京兆尹府能顶得住压力,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两起案件便让他们束手无措了。
一是那位刘姓商人家的灭门案,全家上下三十余口,鸡犬不留二是太医院的一位太医在城墙根下被人砍了脑袋。
第一件事情若是小事,第二件便是足以让朝野震动的大事。
城墙根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