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理会周航的吐槽,只是看文书中夹杂着两份这两个县发过来的文书就让周航无奈之余火冒三丈,两份文书基本都是一个意思,让周航不要将那些大逆不道的募兵令四处分发,军将不得私授官职否则将会被诛九族等云云,看的周航简直是心中一肚子火,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毅云和他再三强调,南洋数十县,尤其是爪哇这三县官僚,都是发配之人,巴萨县令老迈愚钝,苏腊县令昏聩守旧,也就是垄川县令还好一点,只是朝中党争的牺牲品,可惜这县令真的是一牲到底,殉国垄川了。
“大人,恕卑职直言,这爪哇岛大大小小的官员其实都被周家喂饱了,这十几年,周家似乎是有意在转移家族成员,原先的台湾岛周家府邸据说已经快要人去楼空了。”刘毅云说的这些事情其实并不隐秘,南海水师很多人都知道,毕竟随着海上贸易兴盛,原本还能算作法外之地的台湾也渐渐变成了朝廷开发的新方向,这时候周家依旧在台湾称王称霸就显得太不合时宜了,所以他们迁到更加蛮荒的爪哇岛也是应有之意。
“看起来周家才是名符其实的爪哇王啊。”周航自然之道,这两份信件的背后,一定有周家的影子,甚至他都觉得这两个县城都已经是周家的地盘,乱世之枭雄啊,只不过周家最后肯定会家破人亡,历朝历代,率先造反的没有一个能够活到最后的,何况周家这种忘祖背宗投靠蛮夷之徒。
不过周家这么一弄,周航基本上是招不到那两个县的壮丁了,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就是那些豪族会不会为了军功过来博一把,这点周航自己心里都没有太大的信心,毕竟拿命换官职,也有有命可以享受啊。
“大人,您不妨多招点海盗,如果用招募豪族的那一招,那我们还是可以继续招募到壮丁的。”根据刘毅云派出去的哨兵传来的情报,在垄川外围之前已经囤积的一万多的英法军队,而现在刘毅云手上不过千把人,要想守住垄川外围并不坚固的防线,显然不可能。
“不行,海盗不同豪族,豪族再怎么说也只是游离在律法之外的灰色地带,他们还是畏惧陈朝的权威,我们用军法也可以约束他们,但是海盗不一样,他们已经杀人杀的性子野了,我们要用军法约束,怕不是要火并一场,而且,最关键的,这南海的海盗,我们敢用吗。”由奢入俭难,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哪里能受得了军队中的严苛刑法。
刘毅云叹了口气,他也是知兵之人,听到周航的理由,也清楚他说的是实话,只能把这个主意吞回了肚子里,南海稍微大一点的海盗,哪个不是跟着周家混口饭吃,以往水师都认为他们只是一个很分散上下关系,现在看起来,所有人都被骗了,一个周家可掀不起这么大的波澜,看起来整个南洋叫的上名字的海盗都被周家笼络起来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周航刚起床洗漱完,周一就带着最新的情报赶了过来,首先是李飞那里,他昨天晚上抵达芒奎港,然后听闻李二居然在婆罗洲首府婆罗市募兵,便立刻骑马赶了过去,然后和李二交谈了一个时辰,又连夜赶回了芒奎港,搭上了清晨回垄川的快船,一天一夜无休赶了回来,还好是有海船,可以在船上休息一下,不然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李飞说了什么?”周航捋了一下已经披肩的长发,略微有些伤感,这时代还是流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之前当海盗,短发无所谓,但是当陈朝军人就必须留长发,以前还能用搏杀之时被敌人隔断,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