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自己在天上飞’带来的本能恐惧后, 席妙妙更有余力去欣赏眼前男友的美貌, 发现这比高空飞行带给她的冲击还深,只能艰难开口:“我……不怕了,你可以抬起头,老低着头对颈椎不好。”
对她心脏也不好。
“没事。”
“真的,你抬头吧,求你了。”
说到求了, 封情只能抬起头,直视前方。
席妙妙立马深深认知到了自己的浅薄与无知──无死角的帅哥,无论哪个角度都帅得心神颤抖, 他一抬头, 绷紧了颈部的肌肉, 锁骨、颈项乃至喉结, 性|感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冷风都动摇不了她为他而灼热跳动的心脏。
“跟我说话,不需要用求的,你跟别人不一样。”
“……好。”
高空上, 席妙妙无处可逃。
即使知道封殊能够稳稳地将自己捞回来,但居(被)安(害)思(妄)危(想)的她,一开始还是会忍不住想象自己一动身, 他失手,自己滚下万里高空, 自由落体的可怕景像。
於是只能缩成小小一团, 窝在他怀里。
但飞了五分钟, 她早就不怕了,却还是选择这个姿势,粘他粘得紧紧的──上神气味也太好闻了吧?这是腹肌还是胸肌?这黑衬衫谁挑的,真薄啊,真好啊真好啊……
嘻嘻。
封殊当然不会让她掉下去,甚至,如果她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他能架起结界,让她在剑上如履平地──剑只是一个媒介,并不是全程只能踩着剑。那除了用巨剑的仙人,也太难受了,更别说有喜用软剑的。
但是……
他不着痕迹地瞄了一下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妙妙,什么也没说。
情人各怀鬼胎。
而在聚龙会所里,一抹正红的身影在高尔夫球车上下来。
“温小姐随时拨打这个电话,上面有定位功能,我们会在二十分钟之内到达你的位置。”
随着温语颔首,高尔夫球车便驶远了。
高级会所里,会员大多不爱跟人解释问题,工作人员也习惯了只执行命令和给予必要的提醒,至於会员这么晚,独自一人在高尔夫球场里想干吗?他们纵然心里好奇,也永远不会问出口。
独自站在人工湖边,温语从小手袋里摸出一瓶驱蚊水,往身边360无死角的疯狂喷射了一遍。
在都市生活了太久,都忘记了郊野的感觉。
她恍然想起,老家每年的夏天,蚊子是杀不完的,没有电蚊拍,灭蚊烟都是稀罕物,只有一家之主的房间会点上一片,她连蚊帐都没有,只能用被子将自己从头盖到脚。即便如此,睡过去之后,总是被咬醒数次。
连绵不绝的痕痒比疼痛还要让人失态,伤自尊。
温语皱眉,瞄一眼手表,希望那两位能有点时间观念。
也许是她的祈祷上达天听了,当她从手表表盘抬起头的时候,入目,便是天上的一个人。
……
她眨了眨眼睛。
若不是化了完整的眼妆,眼影上还有淡淡的金粉,她都要伸手去揉了──那是什么?站在剑上?是封殊?抱着个人,那就是妙妙了。虽然知道二人是飞过来的,自己也曾经在包厢里反重力地飘过一回,但跟真正目睹御剑飞行,又是另一回事。
剑上站着的男人,远远看去,一袭黑衬衫牛仔裤,是十足十现代的打扮
是夜,物理学家在温语的脑海里死去又活来。
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