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层,三人还未坐下,便迎上来一黑一白两位青年人,应是哪家公子哥儿。
说话的,便是白衣青年。
“李公子,谭公子,”白故脸上的笑恰到好处,不亲不疏。也只是认识罢了,“故友来访燕城,我自是应尽地主之谊,带着游上一番的。”
语罢,白故指了指身旁的娄止与唐律。
“不愧是白二少所结交之人,看着相貌堂堂、气宇非凡,便知绝非池中之物,”白衣青年脸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说着一般客套的话语,又缓缓揖手,“在下李如辅,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娄律。”唐律本就从来温和近人的模样,不假思索开口。
娄律?这名儿听着很是不错啊。
娄止笑开,明眸皓齿放在俊朗的脸上十分惹眼,声音很是浑厚干脆:“娄清明。”
便也是不方便直接告诉他人自己名字的。唐律与娄止这两个名字,在大祇,甚至在周边诸国,亦是十分有名的。
“与天子同姓?可是莫大的荣耀。”黑衣青年缓缓开口,到底是世家公子,言语神情均拿捏得十分得当,“在下谭知。”
唐律只侧目看了娄止一眼,又笑着对谭知道:“的确算作莫大的荣幸,作了国姓。”
大祇寻常百姓家娄姓的虽不常见,确是有的,遇见了亦不算作甚稀奇事。也未听得皇子有叫这名儿的,谭知与李如辅也未往皇室那方面想。
白故收了折扇:“得了,别站着了,这处别挡了他人的路才好。先做下再慢慢说也不迟。”
“与我们坐一处吧。”李如辅倒很是通晓事理、打点关系,指了指不远处一雅席空座,开口道。
“便劳烦了。”白故点点头,这时拒绝也是不太合适的。
几人坐了下来,侍着的小厮忙沏了新茶。
“今日可有甚趣事?怎的这般多人。”白故看着李如辅与谭知,问道。
确实,今日揽月亭的人较往日多了许多。
李如辅则是意味深长地一笑:“二少今儿来得也算巧了,估摸着不到一个时辰,曲家就回来人了。“
“曲家?”白故挑眉,捋着耳鬓一缕墨发的手一顿。
“可不是,”说话的是谭知,“那曲家大小姐今年已是二十了,便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还没嫁出去。曲老爷也是着了急,想着今日在揽月亭,说的是以诗画会友,实际上都知道,这是在选女婿来的。”
“有这事儿我怎的没听说?”白故语气中却是十分随意,倒真是不在意这事儿,“曲大小姐到底是燕城第一美人儿,怪说不得今日揽月亭这般多人,原都是为了美人啊。”
“二少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