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下去的:“若谨之不愿提起,我便也就不问了。”
唐律却是轻轻一笑,望着娄止目光温和流光:“都已是过去这般久了,告诉你也是无妨的。”
八年前,唐律还是朗商不受宠的大皇子。便是因着不受宠,自是少了许多朝堂上的注目,做什么也还是相对比较自由的。
恰逢都城破城的瀚书阁诗会,唐律本就好诗书棋画,便不想错过这贤才皆聚的盛会,当去看看。便是在那时,唐律结识了随父兄前来朗商经商的白家二公子白故,以及女扮男装的回生馆医女卓语飞。
说及回生馆,在朗商甚至整个天下都是闻名的医馆。有着医死人、肉白骨的盛名,诸国求医的更是络绎不绝。卓语飞就是回生馆卓馆主唯一的女儿,当是将来要继承整个医馆的,除了那妙手回春的医术,其才学,亦是破城出了名,许多王公子弟都不及。
唐律、白故、卓语飞,这三人论才学,倒算不相上下,恰好意趣相投说谈甚欢,便交好到一处。
白故便是因此与卓语飞在逐日相处中,生了情愫。初始,白故都是以为自己是有龙阳之好,后才得了卓语飞的主动表白了心意,得知她是女儿身,少年意气,更是非卓语飞不娶。
三年时间也是就飒踏之间,白故与卓语飞应是到了婚嫁年纪,却是被破城周边小城金阜的一场瘟疫断了婚期计划。
这疫病,来得不是时候。
作为朗商最大医馆,回生馆自应有所动作的。卓语飞在白故陪同之下去了金阜诊治疫病。
期间多生波折,最后瘟疫祛除,卓语飞却是染病去了。
她就死在白故的怀里。
当时唐律已被遣往大祇,正是在去往大祇的路上,却是连卓家小妹的最后一面都未见着。这也便成了唐律一生中少有的遗憾之一。
“提及谨之伤心事了。”娄止知道伊始,只觉揭了唐律伤疤,望见眼前之人的哀思神色,心中尽是对自己提到此事的懊恼。
“过去这么多年,现在提起,想着卓丫头那般张扬洒脱的性子,又揣着济世心肠,却走得那样早,不免惋惜慨叹一番,”唐律待卓语飞,便是当作妹妹一般纵容着,二人关系也是极好的。唐律才又对娄止轻笑道,“你也无需多想,世事无常罢了。”
娄止随意地端起方才唐律的茶杯,也不作甚觉着有些什么,将杯中余下的茶水一饮而尽。扯开笑意:“最初之时见了那白家二少,只觉他是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倒是未想过他竟是这般痴情。”
唐律蓦然忆起多年前的些个场景,眼中缱绻出笑意:“他与那丫头,实打实的欢喜冤家。二人作一处,耳边尽是他俩的说闹声。”又长叹一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