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
“去去去,”娄止满眼皆是对白故的嫌弃,又蓦地一笑,“你既已经知道了,那我在你面前自是不用再藏着掖着甚,”说着,在唐律与白故皆位反应过来之时,侧身拉过唐律,死死搂住,在唐律错愕的眼神中“吧唧”亲了一口,笑得明媚张扬,“是吧,谨之。”
唐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推开了娄止,面上虽带着纵容,却也有些不怎的淡定:“胡闹。”
看看公子律,再是怎的故作严肃,那颊间的红晕是掩盖不了的,眼里闪烁的可不是害羞之色嘛。
“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啊。”白故语调微扬,打开折扇兀自轻扇,抿了抿嘴唇,话语含讽带笑。
娄止也是不在意白故翻着白的眼神,只当他是真真羡慕自己与唐律,俊朗的脸上绽出粲然一笑,声音清亮极富有穿透力:“你这话说的倒是挺好听啊。”
“喏,前边儿修竹园到了,”白故可不想再与娄止这位臭不要脸的皇子一般见识,便不提及方才的话眼,扇指前方,转了话题,“我早是吩咐人备了好酒,哥儿仨来上几杯啊。”
唐律也是不想娄止再是刚才那样随性乱来,应和白故:“倒也有那番饮酒的兴致。”
三日后,此刻已然入夜。
客栈娄止刚给娄发财受伤的腿换了药。
这几日,这小家伙还算安分听话,也不像是别家小狗儿那般闹腾。蓦地想及娄满府中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宠兽,娄止不由扯了扯抽搐的嘴角。又见着眼前趴在床上,水灵的双眼将合未合的斯文样子,娄止心中才觉得一丝欣慰。
摸了摸娄发财柔软的皮毛,听得几声因着舒适的“呜噜”鼻息,娄止才起身准备去对面唐律房间。
门只虚掩着,想是唐律知道娄止会过来找自己。
刚推开门,便见唐律坐在床榻边缘看着一张字条。
唐律抬眼见是娄止,倏然一笑:“来啦。”
娄止迈步进来,关了门,缓缓走到唐律旁边坐了下来。
“信儿到了?”娄止凑近轻声问道。
“嗯,”唐律点头,视线转回纸条上,鹿眼微阖,掠过精芒,“一切果不出所料。”
“怎的?”娄止伸手撩开唐律耳鬓垂着的几缕青丝,动作十分温柔,比起这字条上的内容,倒更像是在关心唐律。
唐律只将字条递给娄止,同时稍作正色解释说着:“曾谦祖在荔城的一家老小性命可都是在那位丞相的手里,先前见他不愿告知实情的模样,便猜得七七八八,这下只证实罢了。”
娄止又是扫了字条上简短的几行字,与唐律说的差不得多少。想及殷相的作为,娄止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