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杀伐之气斥溢而出,“和亲?朕说了算。”
这几日,下了早朝,娄止得空便往清风苑去了。
“这宫里宫外可都是在传,韶瞿此次有意与大祇和亲。展督王便是指名道姓欲择你娶那平安公主的。”唐律修长皙白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敲打着案几桌面,看着娄止的目光里带着些戏谑之意。
今日暖阳正好,不燥不闷,又和着徐徐阵阵飒飒清风,很是适合坐在窗前览书谈乐。
“说这糟心事作甚我只娶我心上之人。至于是何人,谨之你可最是清楚不过的。”娄止坐在唐律身旁,也不讲唐律此番话放于心上。却是有些好奇唐律怎的突然提及此时,转而凑近邪邪一笑,“怎的?谨之这般说着,可是吃醋了?”
唐律敲打桌面的手一顿,只觉得十分好笑,抬眼注视着娄止。笑着开口问道:“我何时会吃这等闲醋?你脸皮倒是十分的厚。本是够厚了,还直往上贴金。”
娄止也是直接不管唐律的踏谑调侃,回想起些个往事,冲着唐律挑挑眉,笑道:“谨之你这话可是说不准的。当初皇后将惊蛰送我殿中之时,你敢说你并未吃醋。当时你那副不待见我的模样,我可是一清二楚地记到现在。怎的都忘不掉。”又靠近唐律些,在唐律耳边低声喃喃,“那冷峻带着气焰的神情,我可是时常在梦中见到。”
唐律一时语塞。
怎的这人尽是记着些自己不愿提及的事儿。
又随即请轻轻推开娄止,唐律和颜悦色笑开:“那便是当我醋了,又当如何?你啊,尽是与我争这些有的没的。你人在这里,心也在这里,还能跑了”
“不跑不跑,”娄止听得唐律这话,心中万分舒坦愉悦,嘴角由自心底勾出笑意来,“自然是谨之在哪处,我便在哪处。”
唐律鹿眼尽柔光与满足之色,又想到方才提及的不悦话题,才微微锁眉,声音颇显冷清。
“可你有想过,若那位皇帝陛下真同意与韶瞿和亲……”
“我定是不回娶平安公主的。”娄止蓦地正色了些,截断唐律的话。又觉着二人之间的气氛并不很是快意,添上些玩笑之意,继续道,“我可是没有作阿心妹夫的打算的。”
唐律也因着娄止不着边际的话笑了,语气亦是轻松许多:“我与你说着这般严正的事情,你只道玩笑话。若到时你真拒娶平安公主,那可是抗旨不尊。”
“抗旨又是如何?大不了不作这皇子罢了。”娄止摆摆手示着自己的无畏,看在唐律眼中,面上看只觉娄止当真丝毫不在意。
唐律轻声叹息:“身在帝王家,可由不得你我任性的。”
应是想及自己虽为朗商皇长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