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娄止坐在唐律身旁,还是一如寻常的位置。一手撑着脑袋,望着唐律道。
“动静?怎的,和亲那动静还是不够大?”唐律并未停下手中慢条斯理斟茶的动作,视线只瞟了娄止一眼,嘴角带着笑,语气倒是有些戏谑。
娄止叹声:“谨之提这糟心事作甚?”
“估摸着韶瞿快是有些动作了,”唐律递给娄止一杯茶水,见对方接过,才继续道,“这位展督王,传闻可不是甚什么好气性,依他自负的性子,想想也快沉不住气了。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娄止点点头,微微有些正色:“需得是在清风苑加些人手看着才放心。”
唐律举杯唇边的手一顿,才笑道:“倒是不用这般麻烦。”
“阿心时常有阿遥护着,便不作多余担心。倒是你,若不在这清风苑守着你,我很是放心不下。”娄止不再撑头伏在桌上,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唐律。
自己心上之人,便不得让他有分毫的差池。
“可这韶瞿的目的并非是我。”唐律到底是觉着麻烦了些。
娄止也作不依不挠的姿态,自然是要将唐律护得好好的才是:“便就是心中有些不安,”星眸含光而过,便是娄止想到了甚主意,“要不?谨之这些天去我府上住着?如此我日日看着,也宽心些。”
唐律听了娄止现下这馊点子,无奈笑了出来:“你倒尽说些不着实的话。因着和亲这事,朝中多少人更是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莫要惹了你父皇的疑心嫌隙才好。”见着娄止有些烦恼严正的模样,唐律一时起了玩笑之心,抬手捏了捏娄止鼻头,“仔细他一个不悦,便将你赐给了韶瞿的平安公主。”
“谨之!”如唐律所愿,娄止很容易便作得惊炸。娄止自然知道唐律是在与自己玩笑,也不忘继续说着方才的正事,“那我还是派些暗卫护着这处,谨之可别是拒绝了。”
“便依你吧。”唐律知道拗不过娄止,只得应声作罢。
多谢人守着清风苑,也算作予卫心多几分安全,倒是有利无弊的。
娄止得了唐律答应,也就不过多纠结,心中放松了许多:“谨之现下闲来无事,去麟王府作作客也未尝不可啊。”
得了,话锋转得可真是够快的。
“现在时日也算早些,去上一趟也是可以的,晚膳后就得回来了。”唐律抬眼望了望窗外天色光景,白日未上杆头,时间正还早着,点点头允了娄止之言。
娄止语气显然愉悦了好几分:“那这就走,马车在苑外候着呢。”
“清明原一开始便打的这般主意。”唐律轻轻挑眉,琉璃明镜一般的眼中若有所悟。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