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本是不当这位公主一回事的,只认为她年纪小不懂事,倒是自己心宽了。饶是如此,唐律心下升起一股厌恶之意。
随后对着拓跋黎笑了开来,俊美的容貌加诸温润沁人的笑意,让一心在娄止身上的拓跋黎也不由失神片刻。下一刻,又听得唐律如玉如绸,恍若潺潺溪泉淌过的润泽声音。
“平安公主真的这般想知道麟王殿下的心上人是何人?”
唐律到底是想要撕破拓跋黎这表面看似姣好天真的面孔。
真是由骨子里透生出的恶劣性子。
拓跋黎听着唐律所言,眼眶泛着微红,也不知是被气得或是怎样,忙开口问道:“公子愿意告诉平安?”
唐律稍稍低头,眸底蕴藏着怒与肃杀,嘴边的笑添上恶意,徒然间又被不察地掩去。
片晌,唐律才低声道:“公主且附耳过来。”
拓跋黎心中虽有些踌躇犹豫,但最终还是迈步走进唐律,俯下身凑近,耳畔与唐律的嘴唇咫尺之隔,待着唐律给出答案。
“呵。”
唐律喉间的轻笑荡在拓跋黎耳边,惊得拓跋黎脖子微微瑟缩,却是下一刹那,拓跋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里不由漫上泪意。
“你……”拓跋黎微张小口,好是一会儿,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平安公主看到了吗?”唐律笑着出声问道,赫然是明知故问。
——“啪”!
拓跋黎后退一步,接连着就是扬手给了唐律一记耳光。听着声音,力气却是不小的。
“你……你!你不知廉耻!”拓跋黎扬起的手还未完全放下,却是难以抑制地颤抖着,声音带着极致的怒意。
方才她看见了……看见了唐律耳后一直蔓延到颈后的青紫吻*痕,不难想象那一袭月白的衣袍下又是如何的一副光景。
拓跋黎适才恍然大悟——唐律与娄止的传闻竟是真的?本只以为是玩笑话当不得真,没想到他二人竟是这般关系?
唐律因着拓跋黎力度不小的耳光,头已是侧到一边,皙白的面上很快泛上红肿。唐律却不以为然一般,转过头来,抬首直直望着拓跋黎。
凛冽的眼神逼人,拓跋黎只觉唐律那眼神似是要将自己洞穿一般,又听得唐律缓缓出声。
“公主对着麟王这般急切地倒贴之举,论廉耻,公主也好不到哪儿去?”
“啪”!拓跋黎反手再是扇了唐律一记耳光。
此次过去,唐律嘴角已是渗了丝丝血迹。
“不过靠着一副上好的皮相爬上麟王的床罢了,也配在数落本宫?”拓跋黎面上神色因着怒气十分扭曲,再是见不到平时小姑娘的稚嫩乖巧,出口的皆是十分难听的话语,“难怪众多皇子,朗商皇帝偏偏选了你来大祇。原来打的就是这般色诱的主意!”
唐律眼中杀意浑然欲出,却又皆被自己抑在眸底。
再次转过头,望向拓跋黎,蓦然间笑开来,映在拓跋黎眼中极是碍眼讽刺。
“至少比起公主,能够爬上麟王殿下的床也算作律的本事。”唐律又轻笑出声,“平安公主现下,打的难道就不是这般主意了?”
“你——你放肆!”
拓跋黎随手抽过一旁自己贴身侍卫腰间的方结长鞭,“啪”一声惊响在唐律胸前乍开,划开衣物,扯出一道深明的殷红血痕。
——生疼!
那火辣辣的一道紧紧贴着胸口皮肤一般,似是火舌灼烧,久而不散。
唐律疼得眉头紧皱,却是未出一声叫喊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