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说话没个准,坚持要去市里看。
但严青没肯,把人带回家门一关,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说出来,隐着这么多年不可言说的精疲力尽。
严建国给苏三妹使眼色,苏三妹张口道:“我看见阿华回来了,你去把他喊来送你爸上医院!”
这话说完严青哦了声:“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苏三妹立刻垂了眼,躲着严青的眼。
严青把喝水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你们是不是又拿他钱了?这回是谁出的主意?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苏三妹听她这么说话很生气,头扬起来说得理直气壮:“离什么婚我和你爸不承认!他就是咱们家女婿,半个儿子!”
严建国附和着:“我和你妈还不是为你好!你就仗着阿华喜欢你可劲作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严青哈哈笑起来,这时候不应该笑,她可以发火,可以哭闹,可这些她已经做过很多次,一点用都没有,后来她砸掉过家里所有的碗碟,摔烂过唯一的彩电,甚至拿了刀抵在脖子上才换得现在的自由。
那时他们怕了,现在那贪婪的嘴脸又卷土重来。
这时严青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顾青舟的消息:【待会要给橡皮树施肥,会把家里搞脏,不过你放心,一定收拾干净。】
附了一张照片,工具很齐全,她的橡皮树在照片中间,拍照人只露了一处白色衣摆。
她处地狱而他在人间。
严青喉咙哽了哽,翻钱包掏出一叠钱放在桌上:“不管你们这次借了多少,我目前只有这么多,先走了,单位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