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聂南天,百里若燕对这孩子便有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可毕竟是凌娥皇拼死想要抢回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抚养长大。
“哎,若燕,还不快将孩子交给二位禅师?”
法相禅师从百里若燕手中将小天夕接过,在见到小天夕那张虚弱的小脸后,也是微微一叹道。
“百里仙子,今后切记叫这孩子每日修习此功法一次,万不可在人前使用,特别是在我佛门弟子面前,除非是在生死关头,以免带来杀身之祸。”
百里若燕蒙着面纱的脸颊,虽看不出是何种表情,但在持续片刻后,却也缓缓点下头来。
法相禅师与法道禅师见此,也是不再多做废话。两人将小天夕放在中间,盘膝而坐,双手快速结印,印记一经形成便悬浮在小天夕上方。两位禅师则是犹如坐禅一般,快速念出一段无声佛经,跟着便见一道道被灵力包囊的经文钻入印记之中,最后莫入小天夕额际,一道佛家符纹油然而生…
此刻的聂天夕,脸上已是布满泪水,可她依旧死死握着两个小拳头,强忍着心中空前的剧痛,无声的哽咽着。老者见她如此,不由轻轻声一叹,旋即将手指拿开。
聂天夕缓缓睁开双眸,泪水不断滑落,她依旧坐在那个蘑菇椅上。周围一切再度还原,她看到了自己过去,得知了自己的父母是谁,也知道那位仙子姑姑,原来名叫百里若燕。
但是这一切,令小天夕内心十分无助和难过。老者见她无声哽咽,也不出言打扰,静静等待她消化这一切。
许久过后,聂天夕方才红着眼眶看向老者,哽咽的问道:“爷爷,为何不叫天夕看下去了?母亲她…她可是死了?还有父亲他为何要那样对母亲和我?他是不喜欢天夕么?”
老者见她如此,伸手在其头上摸了摸,以示安抚。
“哎,天夕的母亲当然没有死,她只是被人封印在那冰湖之中,等天夕日后将凤泣绫功法修练大成,便可以去救母亲出来…至于天夕的父亲为何会对你们母女狠心下毒手,爷爷便不得而知了…”
“爷爷,我还想看下去。”
老者长叹道:“哎…并不是爷爷不给你看,只因当时的你已是处于昏迷,我所能呈现给你的也仅仅是这些,因为望月的能量,也只能支撑到此。”
“为什么呢?”
“这…说起来可就有些麻烦了。总之,天夕只需记得,望月的能力也是需要能量支撑,而能量的来源,便是天夕你。”
“我?我有这么厉害吗?”聂天夕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那是当然,天夕其实很厉害,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老者笑着说道。
“爷爷,天夕要如何做才能救出母亲?”
聂天夕眼中依旧闪着泪光,对于年幼的她来说,承受这样的痛,是何等的不易。
见小天夕这般看着自己,老者神色多有不忍,伸手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道:“孩子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别忍着。”
聂天夕小嘴撇了撇,两行眼泪自其眼眶中流出,但也仅此而已。
她终是将想哭的冲动生生憋了回去,伸出小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一脸倔强的道:“不,虽然天夕的心很痛,但天夕不哭。天夕要救母亲,天夕要成为帝王境强者,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爷爷,你可不可以帮天夕?”
老者很是欣慰的点下头来,问道:“孩子,你很善良啊!你和我说说话,为何觉得我能帮助你啊?”
“因为爷爷可以在挥手间,将此地变得如此漂亮,所以天夕觉得,你也一定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