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夜叉不是神,也没有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打算。
不消片刻, 他已来到熟睡着的立小花旁边,继而蹲下, 伸手拨弄了一会儿后者乌黑的鬓发, 眼底淌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怀念。
那个笨女人……
他才来到这里五天, 但不知怎的,竟漫长得像是五个月一样。无法否认, 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把石原立花当成真正的女人看待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赶走秋山的时候是,般若在森林里乱窜需要他们分开去找的时候也是。夜叉有些忧虑, 未来的石原立花如果没有他在身边该怎么活着到达京都。
自家队友可没几个靠谱的。
“嘶——”
立小花忽然吃疼,躺在床褥上倒吸一口凉气。
夜叉下意识地低下头,见自己手中正捏着一撮脱离了表皮的秀发,而那落发的主人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睁大眼睛瞪着他。
误会大了。
“本大爷只是……”
话刚说到一半,他便看见立小花的眼皮子快速耷拉了下去。敢情这小丫头根本没睡醒, 刚才的反应只不过是条件反射而已。
半个时辰后, 微风携带着晨曦吹进屋内, 窗外的雾气逐渐消散开来。
立小花是捂着侧脸起床的。
“夜叉先生, ”她委屈地蹙起眉头, “我昨晚梦见我被人打了,那人还拽下了我的头发。”
还没等对面的夜叉有所回应,她又惊呼了一声,因为她发现自己貌似真的少了撮头发。
见状,夜叉轻挑眉梢,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昨晚一直躺在被褥上对着空气拳打脚踢,本大爷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现在看来,肯定是你在做梦的时候以自己把头发给拽下来了。”
无形甩锅,最为致命。
而对这件事情完全没印象的立小花几乎当场就相信了夜叉的锅,并且还一个劲儿地梳理头发,试图把缺掉的那一块给遮掩起来。
“没必要,”夜叉径直走上前,将她掩在耳边的头发往后捋,“还没丑到这种程度。”
“tat你骗我……”
“本大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夜叉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只相当随意地拍拍立小花的头,道:“别让本大爷再讲第二遍。”
武力压制是个好方法。
一阵插科打诨后便要迎来新的一天。思及此处,立小花不由得看向夜叉,夜叉也非常自觉地转过身去,让背后的人能安心换衣服。
其实换衣服这些琐事本应交给仆人来做,但石原家却没这个规矩,一是石原矢也不喜欢把孩子养得过于娇惯,二是石原夫人教导有方,她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手把手地教立小花该怎样打理好个人卫生,时间一长,再有仆人来帮忙倒不怎么习惯了。
“喂,”夜叉很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没?”
立小花慌忙整理好下摆:“好了好了。”
“怎么这么磨蹭。”
“……心情影响手速。”
她到现在都还惦记着那几根造孽的毛发。
见立小花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夜叉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只见他双眼一眯,嗓音顿时变得低沉了些:“女人,你认为妖怪有没有可能和阴阳师生活在一起?”
前者表示疑惑:“阴阳师和妖怪不是经常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