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木门被缓缓推开,屋檐上的积雪和茅草顺势掉落下来。
“奶……”
“嗯?”立花死死揪着夜叉的衣服,闭紧双眼问道,“这鬼说了什么?”
夜叉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提起她的衣领把她给揪了出来。
趴在门边的不是什么鬼,而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小孩子,看上去才一岁左右,连话都说不利索,只知道一味地重复:“奶,奶……”
立花条件反射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随后陡然一个激灵,赶忙把胸前的衣料紧紧按住。
这孩子可真早熟。
“喂,”夜叉冷不丁地开口道,“把他留在这种地方迟早会死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动手杀了他。但立花的脑回路明显比正常人要多一圈,她眉头微蹙,很痛快地点了点头:“有道理,我们把他送到附近的村子里吧。”
正准备走上去杀人的夜叉忽然踉跄了几步。
“这里离原先那座镇子很远,他的身体状况又这么差,肯定坚持不了的,”立花像是没看见夜叉那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一样,走到门边把小孩子抱起来,顺带还不忘用手隔着自己的胸,“我们只能往前走了,但愿不远处有村子之类的地方可以收养这个小孩。”
话是这样说,但真正实践起来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办,顺着这条路走过去,全都是雪丛树林,哪里有半点人烟的样子。
立花决定找个干燥点的位置生火做饭。
她把从茅草屋里带出来的干柴和铁锅架好,往锅子里放了些雪,等烧开后再把干粮弄成小块放进去煮,没过多久,袅袅白烟升起,令这寒冷之中多出了几分暖意。
小时候她经常跟着母亲做这些事情,所以动作熟练,不过自从母亲出去游历以后她就只有一个人到处野了,家里的人都管不住她,尤其是那个整天只知道绷着一张脸说教的老头子……现在想想,离家出走这件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闷哼声,她没管,直到夜叉的杀气再次涌现出来才转过头去。
“可恶的小鬼!”
“等一下啊!”立花及时从他手中抢过孩子,一头雾水地问道,“为什么要杀他?”
可还没等到回答,她便敏锐地发现了夜叉身上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只见后者厚实的胸膛上,隐隐有一道水光挂在那殷红的地方,再抬头瞧瞧夜叉异常愤怒的脸和怀中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夜叉脾气暴躁,如果真打定主意要干什么事就算是死也拦不住他,想到这里,立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急匆匆地抬起袖子去给夜叉擦干净,生怕留下半点水渍,片刻后,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只能僵硬地把手缩了回去。
这触感……
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
立花张皇失措地退到离夜叉十米外的地方蹲下,并用披风死死地把身体裹在里面,无论小孩子在怀里怎么挣扎她都不肯出来。
真是太丢脸了,刚才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流氓!
当然,如果说完全没感觉的话夜叉也就不算是个正常男性了。他相当敷衍地扯了一下衣领,继而走到立花身边蹲下身来,像是调侃一般,用指甲戳了戳那黑不溜秋的一团,说道:“你是想闷死在里面吗,蠢货?”
就算隔着一层布也能听到夜叉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这令立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积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