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全身无力。
开灯走到阳台的落地窗一把拉开窗帘,繁星透过玻璃天窗星星点点的连成一片。开门走出去,打开壁灯,昏黄的灯光照亮榻榻米上面摆放的一个保温袋。
袋口严实,我轻轻撕开扣在一起的魔力贴,取出来的是一个食盒,贴在手心还是温热的。揭开盖子,跟前夜靳歌带过来的一样,白稠香浓的山药粥,上面飘着几颗枸杞和红枣。
为什么你总是在我忘记你的时候冒出来?
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冒出来?
我端着食盒,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面,保温袋旁边还放着一盒药片,低下头凑近一看,不由得嗤笑,好吧,这么补血的东西,你确实够懂女人。
笑过之后却让人想叹气,这欠下的情不是那么容易还的。
夜深人静,夏风轻轻拂过发丝,我靠在阳台的扶手栏杆,手里抓着一支炭笔,旁边的画板支架上夹着一张画纸,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手中的炭笔好像千斤重,如果不是被我死死抓住,怕是要掉下去了,从来没有过这种下不了笔的感觉,真让人挫败。
脖子已经酸痛到麻木,我还是倔强地仰头望着,那人一定是像我这样一动不动地看了许久,也许他的脖子也很酸,不止,肯定还有眼睛酸手脚也酸,否则他怎么可以画出来那张,我根本画不出来的星空。
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内里再罩着一层巨大的屏障,任凭我虎视眈眈的双眼,怎么瞪也戳不穿。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好像在嘲笑我的执着,星星点点越来越少,越来越暗,最后全都不见了。天已经快亮了,远远的那幢别墅阳台的壁灯突然亮起来,一个人影站在那里遥遥地望着我。
我转过身,吃力地迈开已经抽筋麻痹的双腿走进房间。
整整两天像入了魔障似的,白天睡觉,夜晚就在阳台站上一夜。每当星星褪尽的时候,靳歌别墅阳台的壁灯就会点亮,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寒意。
靳歌,你能别管我吗?
我只是想知道怎样才能画出那样一幅画,我只是想知道能画出这样一幅画的人是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我只是想知道无忧无虑的日子该要怎么找回来?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