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会有这样歹毒龌龊的母女,一个算计她的丈夫,一个算计她的女儿。
这样一对比毒蛇还狠的人,她竟然一时心软留在身边。
“不用找将军了,他人在衙门中。”
何氏闻言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一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将军他怎么会在衙门里那件事都是我做的,跟琳儿没关系,她一个小姑娘,哪儿会知道青楼卖的药物。”
听她又提起这事儿来,宋氏脸上浮出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女。我本想高抬贵手,不计较你算计我夫君的事,没想到你们母女不知悔改。”
这一次宋氏不打算再给何氏留颜面,等衙门审完何士及和程琳儿,她就做主将母女俩赶出去。
老爷顾念的是当初和程琳儿爹爹的同袍情谊,可不是让她们娘儿俩借机使坏,作践她和安乐的。
“夫人,妾身知错了,我不该肖想周将军。可琳儿是无辜的,她是妾身亡夫唯一的骨血,还请夫人和将军开恩。”
宋氏不再与何氏多言,只命人将她赶出将军府。
对于不知感恩,只知借着旧情得寸进尺的人,讲再多道理也是枉然。
宋氏没念过书,但她明白一个道理。
人要有良心,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能做白眼儿狼。
别人帮了自己,不思回报,反而算计对方,连畜生都不如。
何士及被带到衙门后,仓仓皇皇,好似丧家犬一般,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我是当朝秀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秀才见了知县可以不跪,但见了知府大人,膝盖还是要软下来的。
何士及被带到衙门,杜知府手拿惊堂木往桌上狠狠一拍,他身子立马抖了三抖。
“大人,何某冤枉啊”
何士及还不等知府询问自己身份,立马下跪,高呼冤枉。
杜知府断喝“青州秀才何士及,你可知罪”
“大人,何某一直在将军府上勤恳念书,不知所犯何罪。”
何士及自认那件事做的天衣无缝,上了衙门还不认罪。
“带嫌犯行商刘三儿,黄放,周六甲,陈良汇,乞儿石头、瓦片儿、小香上堂”
嫌犯名字一一报出后,何士及脸色大变,满脑子都在想如何为自己开罪。
一众犯人被带到堂上,周将军大刀阔斧的坐在知府身侧,瞪着铜铃似的眼睛,就差抡起拳头揍这些人一顿。
他的女儿,捧在手心怕碰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竟被这起子狗东西肆意糟践名声。
舒安歌这个苦主,打扮的光鲜亮丽,坐在屏风后,乐淘淘的吃着瓜子。
这些人为了一点钱财,在城中败坏原主名声,实在该打。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仅抓出来了传原主谣言的人,连当初程琳儿收买的,唆使何家娶周安乐冲喜的行商都找了出来。
也是原主和何家犯冲,这一生的不幸,都跟何家人沾了边儿。
这些行商被舒安歌的人找到后,就吃了不少苦头,每天又是挨打还是受饿。
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他们怕死了重新被关进小黑屋里,哪敢有一句谎话,争着抢着交代自己犯下的错事。
不仅如此,他们还拿出了程琳儿、何士及收买他们时,给的银钱,且将时间地点说的一清二楚。
“带嫌犯程琳儿。”
林重光从何氏口中得了信儿,匆匆赶到衙门时,刚好轮到程琳儿上堂。
他站在人群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