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叮看起来也就是十**岁的样子,平时穿着休闲服的时候,所有人都还能张嘴关心她明天要交的作业做完了没有。往往在这个时候,安小叮只是笑笑,有的时候礼貌的回应一下,并不真的有听在耳朵里。
安小叮的性格并不张扬,她总是不太爱讲,也实在是太忙了,所以,这些年安小叮的存在感越发的稀薄。即便安小叮的模样很不够格,安小叮也已经工作五、六个年头了,自有一套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
安小叮是一家小公司的负责人,除此之外安小叮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冒。于是,安小叮总是一忙起来就脑袋打结只剩下事,好在安小叮从没有立志要把自己给活明白了。
今天跟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两年间的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不过是上一秒她还在看材料,下一秒有个员工跟她提辞职,一个跟了她两年多的老员工在跟她提辞职。
这并没有什么,安小叮有这样的心理预期,而这类事务这两年也早已处理的得心应手。可是安小叮无所适从了,她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棒子,然后安定了下来,或者说她一向不擅长思考的脑子连结也不愿意打了,嚣张的宣告罢工。桌子上堆起来的事情和上一秒钟没有什么区别,高高的摇摇欲坠的等着她去接。她一般也都会去接,毕竟不过是有个员工,来和她提辞职。她的事情根本来不及处理,该交接交接,该找财务找财务,自会有负责人来找安小叮批示,退下去自行去办理离职手续就是。
安小叮却突然没有力气去阻止坠下来事情开始往她头上砸,这个瞬间她好像回到了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眼前的画面也开始离她远去,鸡飞狗跳的日常突然就变成了黑白默片。安小叮硬生生将自己剪切出了屏幕,脑海中甚至看见了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张椅子,孤立无援。这一瞬间,安小叮觉得她越发活不明白了,她甚至希望有人来找她要份检讨,她想写,即便她没犯什么错。
安小叮的思绪飘的渐渐远了,她开始错觉自己真的那么有深度,恍惚间觉得,大概所有正直的约束都直接被她砸在了地上,碎的一地模糊。
安小叮很久都没有捡回自己的声音,也解不开自己脑袋里的结,她觉得应该让自己静一静,她也想把这个男孩子骂出去,她想把桌子上的材料都扔出去,安小叮这一刻无比痛恨她安静的性格。她觉得之前的人生都可以被推倒重来。安小叮堆积在脑袋里的东西都打翻了,脑袋里的结越发的大,即便如此,安小叮也依旧还是安小叮,她经历着人生中最严重的某一次心理波动,也没能妨碍她是安小叮,一个惯常安静的女孩子。安小叮觉得无力去应对面前的状况,她没有办法安抚自己,事实上,她处在一个安抚别人的位置上。安小叮想笑,或许她已经笑了,因为,黑白默片在有序的播放,衔接的完美极了。一切都让人觉得,一如往常,尤其是安小叮。
安小叮最近是有些迷失的,这两年的日子安小叮过得越发蹉跎,也越发觉不出其中的味来,时间过得要飞起来,这在安小叮越来越快的语速里,刻下了痕迹。
安小叮觉得自己需要整理一下,各种意义上的,她开始觉得需要做的事情那么多,重要的事情却没有两件。安小叮甚至想写个日记把自己的心情记下来供自己赏评,哪怕是学生时代她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冲动。
安小叮以前心情很差到好像喘不过气来的的时候,也只是把着急的事情捋一捋,然后没心没肺的抱上枕头,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闷声睡觉,不知会别人,也不理会任何人。等到一觉睡醒